金吾不禁夜 作品

第3172章 神聖的瘋狂

當毗溼奴以金翅鳥為坐騎時,可能代表太陽神,而每到世界末日來臨,他就會躺在一條巨蛇的背上酣睡,隨巨蛇在海上漂浮。

當他睡醒,要創造新的世界時,從他肚臍就會生出一朵荷,荷裡出現梵天,與他一起完成新世界的創造任務。

如此週而復始、不斷循環。

柏拉圖則認為,世界除了這個生與死的循環外,還存在一個生的本質,它保證世界被毀後不會寂滅、不再重生。

在洞穴的預言中,人們被束縛在一種“本性”上,洞穴的影子看似是真實的。

一般人覺得影子是黑色的,可是電影院裡熒屏上的那些也是有光才能產生的。

亞里士多德、柏拉圖所處的時代,釋迦牟尼已經誕生了。

佛教的“我執”與束縛住柏拉圖洞穴中人們的“本性”都是關於快樂的感知,不同的是佛教希望通過涅槃,前往佛國再也不回來,而柏拉圖說的那個人看過洞穴外世界的人回來了。

活著是快樂的,人才想活下去;活著是痛苦的,死亡是一種解脫。

她不知道世界是不是有柏拉圖說的生的本質,她只知道一個已經接受死亡的人重新活過來不一定會感到狂喜。

所以那個被複活石復活的女孩最後還是死了,她的愛人不明白為什麼,讓她痛苦的不是戀人和兄長們離開家鄉到外面闖蕩。

這時那隻被金翅鳥追殺的蛇吐出來一個珠子,等鳥追著珠子跑了,它立刻躲進海里,彷彿壁虎斷尾。

毗溼奴還有個名稱是幻惑天王,如果喝了金翅鳥吐出來的珠子泡的水能產生幻覺,那麼“龍珠”呢?

被蛇吐出的珠子是藍黑色的,金翅鳥將它吞下去,然後就飛走了。

她好像有些明白了,卻還是有點想不通,可能是因為半夢半醒的腦子不夠清明。

她需要更清醒的腦子。

這時她忽然想起來,拉文克勞的冠冕上也有一顆藍寶石,暴虐成性的金翅鳥吃了龍珠後不就冷靜了?

“你醒了?”

她緩緩睜開眼睛,發現波拿巴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雙眼都是血絲。

“你一晚上沒睡?”喬治安娜問。

“有它在我怎麼睡得著!”他指著斯芬克斯暴躁地說“這是你變得魔法?”

喬治安娜看著斯芬克斯,它像真的獅子那樣在打盹。

“通常我遇到的斯芬克斯都是雌性。”喬治安娜謹慎地說“我也是

“你是不是在我腦子裡做了手腳!”他激動的站起來“你想讓我發瘋對嗎?”

可能是早上沒睡醒,她沒聽懂他說什麼。

“什麼?”她費解地問。

“這是英國人的陰謀……”然後他就開始喋喋不休地說各種假設。

她覺得他實在是想多了。

接著她想趁著自己沒忘,把夢裡的內容寫下來,便從床上下來,跑到書桌邊。後來又覺得這麼做會有遺忘,然後用魔杖將那段“記憶”從腦子裡取出來。

“你在幹什麼?”他走了過來,密切監視著她手裡裝記憶的名字。

“它是不是嚇著你了?”喬治安娜捏了捏“麻杜”的鼻子。

法國人給麻瓜取的名字真確切,他像是個受驚的球莖。

“它沒嚇著我。”他惱怒地將她的手撥開“這些都是幻想。”

她好像明白他正在經歷什麼了。

“你以為埃及的獅身人面像是……”

“假的、虛構的!”他激動地打斷了她“只存在於人類想象之中,憑空捏造的怪物!它甚至不符合……”

斯芬克斯打了個呵欠,波拿巴就安靜了。

“我明白了。”喬治安娜平靜地說。

“你明白了什麼!”他激動、又壓抑著激動反問。

“你不相信親眼所見。”喬治安娜安慰著他“就像看到了沙漠裡綠洲。”

他挫敗地坐下,捂著大腦袋,像是在“消化”這件事。

“你不需要接受。”喬治安娜輕柔地說“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過,國際保密法是怎麼誕生的麼?”

他沒回答。

“威廉三世沒有理會巫師的請求,為保護巫師立法,我知道很多巫師對此不滿,但我覺得這樣挺好。”喬治安娜坐在了他對面“如果承認巫師存在,要用法律保護他們就要標記巫師,法律有時可管不著人。”

“你也希望我通過同樣的法律?”他疲憊地問。

“我不知道。”喬治安娜思索著“未來的有一天,有一個人,他會給全世界帶來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