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不禁夜 作品

第七十九章 猞猁之眼(九)

水銀如果不用特殊的方法固定,就會和劍鋒上的血漬一樣被輕易擦拭掉。

等了不到一分鐘,兩個人出現在喬治安娜的面前,卻並非她以為的信使。

首先進來的是奇科尼亞拉,跟在他後面的則是弗朗索瓦·扎比尼,他神神秘秘地躲在奇科尼亞拉身後的黑暗之中。

“我以為,您不可以隨便離開自己的住處。”喬治安娜坐在燭光籠罩的區域說。

“那麼多有趣的事,您怎麼能不叫我呢?”奇科尼亞拉笑著說“在家待著多無聊啊。”

“你呢?”喬治安娜問扎比尼“你也是因為無聊嗎?”

“法國巫師現在和倫巴第妖精劍拔弩張,他們沒有多餘的人手保護您的安全。”扎比尼彬彬有禮地說“我才申請做您的侍從騎士。”

她剛想起了倫巴第的傳統。

“我是巫師,當侍從騎士已經是我的極限了。”扎比尼說。

她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

“你們剛才在聊什麼?”奇科尼亞拉看著弗雷德利笑著說。

“在聊光明。”弗雷德利虛偽地笑著“我聽說你們也要引進法國的照明系統?”

奇科尼亞拉看著喬治安娜。

“您相信木頭裡有氣體可以點燃嗎?”奇科尼亞拉問。

“那只是管道,木製的管道。”弗雷德利在一旁翻著白眼說“就像供水用的管道。”

奇科尼亞拉盯著弗雷德利。

“什麼?”弗雷德利裝傻充愣般說,一點不為毀了奇科尼亞拉創造的神秘感和驚喜感到愧疚。

扎比尼找了個凳子,搬到門口坐著,就像歌劇院裡的觀眾在看戲。

“我還以為你們不會說呢。”奇科尼亞拉虛偽地笑著“就像你們偷走了我們的捻絲機。”

“哦,你又想來了,是嗎?”弗雷德利針鋒相對地說。

“他們早就認識了。”扎比尼在一邊向喬治安娜“講解劇情”。

“不像有些‘賊’,我在保護意大利的藝術品。”奇科尼亞拉冷冰冰地說。

“哦,那些廢墟里的雕塑放在哪兒也只是被野草覆蓋了,我找到了它們,把它們挖掘了出來。”弗雷德利咬著牙笑著說“誰讓你只呆在華麗的客廳裡。”

“我想你不需要我解釋他們是怎麼認識的了。”扎比尼在一旁說。

喬治安娜一攤手,兩個人就吵了起來。

於是她站起來去看天文望遠鏡,看看有什麼“啟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