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不禁夜 作品

第一百二十九章 森林盛宴(上)

這被達芬奇認為是畫家必須具備的一項能力,誰最接近誰就是勝利者。

肘尺則是古埃及的測量單位,是中指到手肘的長度,拉丁語稱呼其為cubitus。

Braccio起源於拉丁文bracchium,意思是“支撐”。

她搞不懂為什麼要這麼分。

她告訴朱利安,努斯(nous)是一隻貓算是個玩笑。

努斯在英語中的意思是理性,它源自希臘語,logos曾與它一樣,可以翻譯為理性。

後來logos偏重邏輯,nous則偏重自由發揮,就像一隻貓,你讓它不要把放在桌上的東西用它的爪子推下去,它會聽你的麼?哪怕你每天給它喂貓糧、剪指甲。

有人覺得,這種自我意志的“第一推力”需要目的性,可那隻貓為什麼要把東西從桌上推下去呢?

哦,你是它的主人,真的是這樣嗎?

“啪”得一聲,玻璃杯碎了,在《時間簡史》中,玻璃杯碎了代表熵增,麻瓜並不會復原咒,讓碎了的杯子倒回去,重新變得完整。

或許有人覺得讓這隻貓太煩了,把它從閉合空間“家”中趕出去,這樣就不會有熵增了。

它可能會打翻樓下的垃圾桶,和對面的小貓們唱“詠歎調”,讓你無法入眠,這時你會發現,它在家裡的“小破壞”和外面的比差遠了。

西方哲學追求理性,是為了擺脫底層的狂亂。

也許那隻貓那麼搞破壞,只是為了快樂,快樂也是一種“推力”。

很多主人不希望家裡的東西損傷,把貓趕出去了,家裡自然整潔乾淨,也不用再下班後還要清理它們惹出來的亂子。斯卡曼德養的神奇動物們在紐約給他製造了那麼多麻煩,他依舊愛它們,他並沒有懲罰它們擅自跑出去。

邏輯更注重辯證,它可以拋開現實成立。地平說是符合邏輯的,人們相信有“世界盡頭”,直到有證據證明地球是圓的。

也許達芬奇的樹木規則是正確的,而喬治安娜不打算做這個實驗,就像她不想去證明針尖上能站多少個天使。

假設將兩面鏡子面對面放著,會形成一個“通道”,看起來像是無盡的。

但如果按照達芬奇的邏輯,這些鏡子就跟樹一樣,“都可以作為標準和指針,確保你在作品中體現正確的距離”。

在《最後的晚餐》中,桌上的麵包可以作為這種參照物,尤其是右邊數過來第三位的馬太,他的手伸開來,剛好和桌上的麵包對應一臂尺,這樣就能估算那張桌子有多長了。

那張桌子幾乎擺滿了整個房間的“長”,窗戶的牆應該和桌子所在位置長度一樣,只是因為透視效果短了一些,然後就可以計算這個房間的高度和寬度了。

不過這計算出來有什麼用呢?

馬太福音第七章二十四節:雨淋、水衝、風吹,撞著那房子,房子總不倒塌,因為根基建立在磐石上。

當然也有可能有別的解釋,總之喬治安娜戴上了遮陽帽,找一面鏡子做實驗去了。

就一個蘇格蘭人來說,意大利的天氣可真熱。

“真想吃冰淇淋。”她自言自語的說,走出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