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荔枝來 作品

第四百一十一章-夜襲之計

  聞言一怔,於烈忙行軍禮,單膝跪下惶恐道:“末將不敢!”

  於烈面帶惶恐,依舊想要出言解釋,就要開口一瞬,卻聽得身後響起疑惑問詢之聲。

  “於將軍是因何事被單將軍訓誡?”

  於烈深知自己麾下士卒軍紀嚴明,稟報軍情之時,絕不會有人敢闖來打斷自己,嚥下即將出口的勸諫之言,回首望去,見是將軍府中另一位貴客踱步而來,開口發問的也正是此人,

  “大膽!你雖是將軍貴客,可眼下本將在稟報軍情,你怎的不經通傳,兀自前來!”於烈心中正急,見此人不請自來,也顧不得他貴客身份,立時起身,出言斥道。

  話音才落,卻見呂殘撫須而笑,並不在意於烈斥責言語,反倒是目光越過於烈,直望向身後面色凝重的單斌開口。

  “將軍請我入府,又賞賜了這麼多金銀,無非就是在關鍵時刻解決困擾難題,不知單將軍到底是為何事而愁,不妨與在下說說,或許我可為將軍解惑。”

  此言一出,本是滿心怒意的於烈不由呆立當場,還不等回過神來,就聽得身後自家將軍應道:“呂兄不必憂心,只是些許瑣碎軍務罷了,不值一提。”

  於烈亦是耿直之將,聽得單斌將晉軍入齊說成是瑣碎軍務,當即就要發作,可肩頭卻被一隻手掌按住,側目望去,見是單將軍按住自己,繼續向著貴客開口。

  “呂兄不是留在雲來客棧之中嗎,怎的出來了。”

  呂殘目光掃過於烈,再至單斌面上,不僅帶著審視目光,更似利劍穿心,想要探究兩人心思,片刻之後,收回目光方才緩緩開口:“適才在客棧之中,忽感天象有異,便掐指算了一算,應是有客北...”

  “於烈!”不待呂殘說完,單斌已是開口打斷。

  “末將在!”以為將軍定下了心思要調兵應對,於烈忙開口應下,上前接令,可聽到的卻不是調兵之令。

  “明日軍例照常進行,你率本部兵馬做好雁北城中戒備巡查...本將軍讓木一協助於你。”

  於烈呆立當場,沒想到等來的卻是...還想開口爭辯一二,可將令難違,於烈只得忿忿領下軍令,轉身而去。

  瞧著於烈離去背影,呂殘含笑轉向單斌:“有客北來,看來將軍並不想告知於我,還好在下能掐會算,不然...”

  呂殘言外之意,單斌怎會不知,眼眸微動,忙上前相邀呂殘再借一步說話。

  先前在雲來客棧之中所見一切,呂殘皆看在眼中,單斌言行舉止,未有異常,可此時瞧著滿臉諂媚的單斌,呂殘心中總覺不對,不過明日便是棋局終了之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能隨單斌稍行開來。

  “上使大人有所不知,我麾下皆不知...若被他們瞧出了端倪,恐難成事,適才於烈稟來的,乃是我朝十萬鐵騎已越過齊晉邊境,直衝雁北城而來,這等軍情,不僅我能知曉,雲來客棧之中諸將,想來早晚也會知道,所以我只能喝退於烈...”若非尚有麾下士卒能望見兩人,此刻的單斌就差躬身行禮,向呂殘稟明。

  單斌此言,倒有幾分道理,鐵騎入齊雲的消息,自己也尚未得知,確實瞧見適才夕陽落山時的天之異象,斷定是那人率鐵騎而來。

  呂殘稍作思忖,開口問道:“既是如此,於烈的性命留不得,還有知曉軍情之人,皆不可留下活口,以免雲來客棧之中的雁北將軍們,知道我軍入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