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荔枝來 作品

第六百六十章 -計定汴京

滾燙的熱酒傾入酒盞,藥酒氣味頓滿車廂,雖青袍一身武藝已然至巔,但當藥酒氣味灌入鼻腔,仍是皺眉不止,望向老人的目光也不禁多了幾分同情,以自身修為,對著藥酒尚且反胃,很難想象這位老人這多年來,是如何忍受過來的。

正思索間,卻聞老人已然開口,端起酒盞,遞向唇邊,淺淺飲下一口,隨即鎖眉咂舌道:“於公,他是一國之君,如是為了草莽間的私物而大動干戈,卻讓天下人如何看他...於私,離枯榮當年曾助老雲王大破匈奴,他入閣奪物,豈不讓天下人恥笑,唯有將汴京城中的水攪渾,暗中行事,方為上策...”

說著,一盞藥酒已盡入喉,相較先前,蕭相眉頭已然舒展,繼續開口:“要破其策,正可反其道而行之,他設法喚來這許多江湖人士,想要亂局,我等正可借勢而為...”

“蕭相之意是...”

“我也入汴京城去。”

“他在江霖之時,已對蕭相虎視眈眈,不過是礙於威州八萬將士與不願擅殺功臣之名,如今遠離江霖,若他動了殺心...”

蕭相聞言輕笑,放低手中酒盞,再拎起酒壺,為自己斟滿酒來,迎上青袍關切目光,輕鬆答到:“當年於中州對戰匈奴王時,老雲王麾下只得用命之將,尚且能阻匈奴,如今我有當年的青衫劍宗師在旁,有何懼哉?”

蕭相之言甚輕,面上仍滿病態,但卻令青袍男子一瞬恍惚,彷彿看見了當年雲王府中飲酒笑談,輔佐老雲王出兵勤王,護天下黎民的國士。

念至此,埋藏心中多年的豪氣頓生:“蕭相所言不錯,當日在北之時,他與我尚能以寡擊眾,如今實在沒什麼可懼怕的...”

話音未落,卻聞蕭相言道:“倒是你...破了不下不歸山之誓言...”

青袍人顯出幾分灑脫之笑,只將酒囊木塞隨意彈開,灌酒入喉,隨意拭去唇角酒水道:“那又如何,若能在汴京了卻當年事,便是死後不入輪迴,又當如何。”

儘管多年未見,但青袍豪言,卻令蕭相多年平靜之心湧上幾分熱血,想要開口,卻覺有異物堵塞上喉間...稍稍平復心境,方才向馬車外開口喚道:“悅兒。”

正與張、吳二將遠離戒備的王悅兒,聽得蕭爺爺喚己,連忙反身躍回,待得近了馬車時,只聽聞馬車中咳聲傳出。

急切之下,也顧不得那人是否仍在馬車中了,連忙掀開車簾鑽入車內,只見車中空空如也,那人早已不見蹤影,唯剩蕭爺爺一人獨處馬車之中,王悅兒見狀,忙鑽入馬車中,撫著老人後背,為其止咳,直至稍緩,方才開口。

“蕭爺爺...他...”

語未盡,蕭相抬手止住,輕聲問道:“去告訴虎德、奮兒,咱們連夜動身。”

王悅兒聞言大驚:“蕭爺爺,您這身子...不成!說什麼您也要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動身。”

蕭相滿目慈愛望著關心自己身體的晚輩,一瞬間,甚至有些後悔,如當年真如齊雲諸臣所諫那般,固守著齊雲封地按兵不動,待得大亂之後再收拾殘局,現今的自己,是否已經承歡膝下,頤養天年了。

也僅是一瞬失神,蕭相已是穩下心神,向著王悅兒輕聲言道:“悅兒放心,蕭爺爺還有未了心事,可不會這麼倒下。”

王悅兒似仍憂心,還欲勸說,卻見蕭爺爺已是柔聲再開口:“去吧,告訴虎德、奮兒,咱們改走官道。”

聽得蕭爺爺語氣雖柔,但言語中卻透著不容置疑,王悅兒知已逆轉不了蕭爺爺之心,只得輕嘆一聲,隨即掀簾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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