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時小巫師 作品

第三百零四章 舊時的亡魂,歸來吧

連身體都殘缺成了這樣。

赫敏也看見了那根佈滿著水晶的魔杖,旋即轉頭看向歐文。

對方的身份她當然知道,如果這位是古代魔法的繼承人之一,那

她擔憂的目光奪眶而出,心底萌生出強烈的恐懼。

“看來,我們馬上就要解開一段過往的隱匿歷史了。”鄧布利多走上前。

揮動魔杖,淡藍乃至於無色的波紋微微劃過,女孩的身上並未出現任何反應。

隨後,他看了眼維克托。

與老校長對視一眼後,維克托輕嘆了一句。接著拄著他的魔法柺杖一瘸一拐的走上前。

他低垂著頭,冷漠的看著眼前的少女。

一縷風吹過他額間的碎髮,彷彿連風都覺得悲傷,耳邊響起樹葉,沙沙的聲音。像是哭泣,更像是在哀嚎。

古代魔法——

維克托淺棕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不可聞的——慌張?

一直以來,他都以將古代魔法轉換成常規魔力,立志用這種能量改善民生,扶弱濟貧,為底層巫師謀發展。

可在霍格沃茨這段時間,他看到的只有戰爭。

一場持續千年的戰爭,關於古代魔法,關於神靈,現在就連妖精也

說實話,當他看到面前這位可憐的,曾經的繼承人時,心底翻湧出一股強烈的悲哀和迷茫,巫師內部本就一團糟,現在外界還有人虎視眈眈。

古代魔法到底在這其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它讓世界更美好?

還是更糟糕?

他到底是鍊金術師?

還是製造武器的劊子手?

亦或者兩者都是?

————世界啊!本不該這樣!!!

嘈雜的思緒並未阻擋維克托手中的工作。

他像是鍊金教室裡的改造生物般,機械的從懷裡掏出了一塊原始的結晶,水晶像是某種碎塊強行捏在了一起。

隨後,拄著柺杖的他,艱難的從柺杖裡抽出魔杖。

鄧布利多就站在他的身邊,老校長抬起了手,想要扶他,可當他看見面前這年輕人堅毅的眼神後,手便停在了半空中。

他看著維克托在空中畫出無數古代如尼文字,文字化作蝴蝶的翅膀,它們帶著那顆結晶漂浮著,來到了女人的面前。

“嗡!”

雜亂的聲音,像是許多人竊竊私語,結晶逐漸化作某種湛藍的魔力,如同江河入海,潮汐湧動迴流般的慢慢滲入進了那女人的身體裡。

剎那間,湛藍的光芒亮起一道絢爛的煙火。

它直接衝破穹頂,或許就在城堡都能看見。

而那女人,在古代魔力重新匯入她的身體後,最先起到變化的就是她那一頭火紅的頭髮。

頃刻間便成了銀色。

長袍上的鮮血像是活過來一樣,玫瑰花綻放的更美麗了。

蒼白的肌膚也重新變得紅潤,她看著就好像要活過來一樣。

“古代魔法對有機物的生理機能增幅達到了誇張的地步。哪怕是死人——”他平淡的說,隨後抽出魔杖,杖尖對準女孩的大腦,輕輕轉動,便將這具肉體最後的記憶抽取了出來。

鄧布利多在一旁等候著,他取出一個西林瓶,隨後維克托將那段記憶放入了瓶中。

“只會是些片段,可能不會有你想要的,一個人最重要的記憶不一定就是她臨死前的記憶。”

“片段也好。我想她會原諒我們的再次打擾。”鄧布利多將西林瓶收好,面色複雜的了眼維克托,“你應該為你已經做到的感到驕傲。”

“不夠。”維克托重新將魔杖放回柺杖,“還遠遠不夠。”

他拄著柺杖一瘸一拐的離開這裡。

“韋斯萊先生。”鄧布利多湛藍的眼眸裡寫滿了憂愁,可另一方面他又感到慶幸,在這個風雨漂泊的時代,敵人雖然越來越強大,但還有著一批,新一代的年輕人,他們和自己、蓋勒特完全不一樣。

歐文、哈利、赫敏。

以及眼前的維克托。

他們是真正立志改變魔法世界的一代新人——光芒萬丈。

而他自己——好像已經老了。

“教授?”羅恩一直緊盯著那位還在熠熠生輝的女人。恍惚間他想起了爺爺說過的——他應該為身為夏妮·韋斯萊的後代而自豪,這句話。

他不知道如今自己是否應該感到自豪。但心痛卻是最真實的。

她遭受過怎樣的苦難?

“你應該寫信給你的父母,這畢竟是你的祖先,你的親人,很抱歉我不能讓你帶走她的身體,因為有太多的謎團存在。”老校長說,“她在生命的盡頭既然選擇了這裡,那就將讓她在這裡安眠吧。”

“韋斯萊家可以舉辦一個追悼會。”

鄧布利多提醒著他。

“別讓她孤獨的離開。”他拍了拍羅恩的肩膀。

聞聲,羅恩鄭重的點了點頭,“我知道,教授,我知道。”

“好了,現在讓我們離開這裡吧,這個地方暫時要封存起來,等我們搞清楚一切。”

鄧布利多平靜的說,“至於追悼會如果你們準備好了,請來辦公室裡找我。”

“好的教授。”

一切的事情,都好像結束了。

接下來就是斯內普的工作了。

小巫師們被教授帶回了城堡。

隨後他們在廚房的某個架子上找到了一個皮箱,別有洞天的皮箱裡,裝著一百多隻小精靈。

這並不是城堡裡的全部,而是負責做飯的那部分小精靈。

皮箱打開的一瞬間。

一隻穿著大紅袍子,腳踩兒童運動鞋的‘特別’小精靈第一個衝了出來。

是多比。

他哭喊著一頭囊進了歐文的懷裡,眼淚和鼻涕齊流。

他不斷向歐文控訴著那些妖精們的可惡行徑,它們搶走了自己的鏡子,還在箱子裡施加了奇怪的魔咒導致他們無法幻影移形出來之類的。

總之,在歐文好一陣安撫,答應給他個新的雙面鏡後,多比才止住了淚水,露出了一個艱難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