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晝長 作品

第94章 abo文裡的beta(12)

    “……”蘇佑的聲音又細又軟,但是卻是認真的,在安靜的空氣裡卻清晰散開,落進傅銘的耳中,細細迴響,猶如細鉤。

    傅銘輕易地上鉤,甚至喘息一聲,又張開了嘴,咬上那塊後頸上的軟肉,用犬牙象徵性地咬了咬,感受到懷裡人戰慄後,馬上就鬆開,低下頭用額頭貼上細軟的頭髮,輕輕磨蹭,他呼吸著,溫度熾熱,灑落在蘇佑的細小絨毛間。

    聲音因為易感期分外的磁性,沒了過往穩重冷漠,甚至極其動情,卻帶著淡淡失落:“你都在害怕,還說什麼讓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我只是咬一下後頸……就怕成這樣了嗎?”他想做的,可是比咬後頸還要卑劣一萬倍的想法。

    alpha的惡念被易感期放大,最壞的想法就在潛意識裡醞釀了無數回,而懷裡抱上實實在在的人後,更是猶如火上澆油,熊熊焰火恨不得把懷裡的人銷魂蝕骨。

    每一寸都骨血都刻上傅銘兩個字。

    才能勉強滿足一個alpha始終無法標記beta後引起的強烈佔有慾。

    易感期後,他每一秒都是遊走在發瘋邊緣,抱著蘇佑的時候尤甚。

    但是蘇佑細微顫慄,他理智立刻蔓延攀長,碾壓過所有惡欲,最後化成一聲難耐的嘆息。

    這樣就嚇壞了。

    還敢自己一個人走進來。

    還敢指引他脫了自己的防護服。

    蘇佑究竟是太笨,還是太過於聰明,算準了他喜歡他至此,就算是易感期也不能動他。

    傅銘猶如在碳火中煎熬,心神拼殺,卻始終不放開蘇佑,只靜靜地靠在他身上,呼吸沉重著,渾身像是著了火,尤其易感期像是火燒一樣的生理狀況更是煎熬。

    然而空氣安靜半晌,蘇佑卻輕輕地說:“我沒在害怕,我只是有點怕疼。””

    “……”傅銘皺了眉。

    蘇佑和江蟄一起就不疼嗎?或者說,蘇佑是上面的?

    傅銘戾氣太重,不願意多想和江蟄有關的事,簡單地以為beta在上,omega在下也不為奇怪,即使江蟄長得不像普通omega,但實際上也還是個omega。

    這是蘇佑不考慮他的原因嗎?即使這樣,卻也在他易感期的時候莽撞闖進來?

    傅銘抿了抿唇,心情鬱結,悶聲哽著喉嚨,帶點喑啞的問:“這麼喜歡omega,為什麼拋棄江蟄跑到我這個alpha這裡來?”

    蘇佑怔了半晌,沒意識清楚他說的是怎麼一回事,回頭看了看易感期到來後分外有攻擊性的雙眼,裡面卻全是他的倒影,像是盯著獵物一般,然而卻有好像充斥著溫柔。

    傅銘喜歡他,是這樣的。

    他對江蟄,怎麼會有喜歡?

    他認真地想了想,慢慢地,卻一字一句鄭重回答:“沒有喜歡。”

    沒有喜歡。

    傅銘沉默了,片刻後,他問:“你們做了幾次?”

    “什麼時候開始的?”

    “一次做多久?”

    他問得語氣一度發沉,很是危險,即使已經極度的隱忍剋制,就算問的字眼語氣都算不上暴怒,卻都含著極端的逼問。

    “做?”蘇佑腦子笨拙地尋找這個字眼的意思,江蟄說他們什麼都做過了,那麼這個做,是不是就是指他被江蟄騙著做得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兩次。”蘇佑囁嚅,有些羞恥,但是傅銘問了,他都很乖地回答,輕聲細語的:“我在辦公室見到他過幾天后開始的。”

    “別說了。”明明是傅銘自己問的問題,卻得到答案後怎麼聽都覺得刺耳,變成一把刀子劃穿耳膜往他心上割。

    又氣又痛。

    蘇佑還回答得這麼認真。

    然而易感期的alpha極度需要宣洩,心智走失,s級的alpha或許某種意義上不僅只是信息素的碾壓,更多的還有極端的自虐,傅銘分明不想聽任何蘇佑和江蟄之間的事情,然而他卻又問。

    “多深?”

    “??”蘇佑這下完全不懂了,他和江蟄之間做得事,怎麼會有深度這個概念:“你在說什麼?老闆,我不懂什麼是多深。”

    他倒是知道有多大,一隻手都差點握不住。

    比他的大多了。

    傅銘皺眉,不知道這些事都做過的人怎麼會不知道深度這個概念。

    易感期後激素暴走,失智後的大腦發沉,居然順著蘇佑的回答荒謬亂想。

    不知道深度,就說明沒有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