圏吉 作品

第46章,萬載第一

    說到此處,尹子奇又“哼”了一聲,趙蕤不加理會,續道:“那時節已是暮秋,玉霄峰上已經很冷了,但四人均如坐蒸籠,北溟子出完招,我三人苦思對策之際頭上均冒出陣陣白煙,而我三人一旦想出對策,講反制招數說出,便輪到北溟子頭上冒煙了。四人頭上輪流冒煙,好似四個人肉香爐一般,實在是好玩的緊。”說到此處趙蕤嘎嘎乾笑兩聲,語氣中卻殊無笑意,尹子奇、何氏兄弟、程昂等都是行家裡手,均知當時情形之兇險,單是聽著也覺口乾舌燥,如己親臨一般。

    趙蕤接著說:“我等皆知此刻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不是北溟子死就是我三人斃命當場,其實我們和北溟子也沒什麼深仇大恨,並非非要置他於死地不可,但各人都全力應對,窮盡所能方能不敗,實在不敢有絲毫退讓,我看北溟子恐怕也是如此想法,只是他也無法收手……

    就在這緊要關頭,忽聽峰下一人作偈道:‘於一切境上不染,名為無念;於自念上離境,不於法上念生。’我等聞聽此言,都心頭一震,若有所悟。

    那人來的好快,說話之時還在山腰,幾句偈語說完人已上得峰來。見一老僧盤膝坐在我等四人中間,續道:‘無者無何事?念者何物?無者離二相諸塵勞。真如是念之體,念是真如之用。性起念,雖即見聞覺知,不染萬境而常自在。’

    我等此刻全力運功,除了峰上四人,身邊就是天崩地陷也不會為之所動,但這幾句話以極深厚的內力傳送入耳,卻聽得真真切切,語音剛落頓覺心內一片清涼,爭鬥之心立時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