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頌 作品

第22章 編號022不會是初吻吧?……

    裴向錦被嚇得抬手,目光短暫地被簡雲閒吸引走。

    易鶴野很快領悟到他的意思,快速突破圍進入下一個掩體。

    強迫症搭檔的槍法沒有裴向錦那麼準,下擦著易鶴野的腳後跟、卻完沒能打中。

    易鶴野一邊衝向樓,一邊用餘光側瞄著裴向錦。

    那人的衝鋒炮在就一下“無意”的觸碰之後,似乎是卡殼了,警官摁了下扳機無果,便一邊皺著眉換道具,一邊喊著:“俞一禮,朝他開火!”

    原來強迫症叫俞一禮,易鶴野一邊飛躍上了樓,一邊回這個熟悉的名字——是屍檢報告上法醫的名字。

    法醫當外勤使,安科經人才稀缺到這個地步了?

    正著,易鶴野就經飛躍到了那尖叫著的腦袋旁邊。

    仔細看他的構造其實很簡單,所有的核心數據集中在頭,因此與身體分離後仍然不算死亡。

    在密集的彈雨之中,易鶴野一把撈那頭,舉刀,準他的嘴巴“噗呲”撬了進。

    下一秒,技術超的拆卸工易生,三兩下把這顆鐵頭大卸八塊,終於像剝洋蔥一樣,一層一層開他的腦殼,裡面,一張芯片顯『露』出來。

    易鶴野把它丟在地上,踩碎的一瞬間,尖叫聲終於停下來。

    此時樓下窸窸窣窣躲來的npc們然消失,裴向錦和俞一禮卻仍舊沒有放棄,舉著槍衝到了他的面前。

    此時,易鶴野經被『逼』上了死路,眼看著兩個條子朝自己『逼』來,他頗有些緊張地盯著任務面板。

    終於,顯示擊殺數加一,同時跳轉出本層任務完成的通知。

    “叮咚”一聲,通關的大門在身後懸空著的樓上空打開。

    易鶴野站到欄杆上,確認簡雲閒正在樓下安安看著他,再看向面前追上來的警察。

    在子彈觸碰到自己的前一秒,易鶴野向後輕輕仰倒,順著墜進那扇金『色』的大門裡。

    npc跟不進大門,易鶴野看著他們眼睜睜停留在了門外,他忍不住揚嘴角,卻在大門合攏的前一秒,看見了一抹藍『色』的身影。

    那是一抹帶著奇異流光的電子藍,如果沒看錯,那應當是一隻匆匆走過的藍『色』綿羊。

    但易鶴野卻覺得,這傢伙像是故意經過自己的面前,似乎向他展示些什麼。

    是sheep嗎?只匆匆瞥了一眼的易鶴野不敢下定論,但他肯定,這就是出現在隱藏關卡里的那隻索命羊,是他一直找的那位罪魁禍首。

    他下意識要掙扎著回到門那頭,卻擋不過的速度。

    大門緊閉,世界一片空白,空中懸浮出選項來——

    【進入下一關or存檔並退出遊戲】

    易鶴野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

    他是在一片大汗淋漓中回到現實的。

    易鶴野睜開眼,看著熟悉的房間,霎時間有些恍惚,連心臟都還在劇烈地跳動。

    他萬般艱難地拔下了腦機『插』口,又一次痛得十指蜷縮、渾身發冷,原本在遊戲裡被撩出來的一身火,瞬間就被洩得一干淨。

    他搖搖晃晃身,來到洗手間洗臉。

    他看著鏡子中的面『色』蒼白的自己,鏡面健康系統立刻分析出它的狀態:

    “檢測出您有輕度貧血和低血壓的症狀,請您根據需要及時處,如有必要請及時就醫。”

    他搖搖腦袋,給自己泡了一杯熱牛『奶』——這他來說比什麼『藥』都靈,熱牛『奶』就是他的萬|能|鑰|匙。

    直到一杯牛『奶』喝完,易鶴野冰冷的身體終於回暖,意識和記憶也總算新搭上線。

    他了那隻藍羊,忽然一陣心慌,打開電腦,找每天趴在自己桌面上的那隻小羊桌寵。

    sheep沒有再出現在桌面上,他盯著空白一片的桌面——難道遊戲裡的藍羊就是sheep?他沒能出現在自己面前,是因為他還在遊戲裡?

    這樣的猜測讓易鶴野有些心煩意『亂』,儘管他一向視sheep為大的敵手,把捉拿sheep當初要的使命,但他依舊不願意把他和一個草菅人命的殺人犯聯繫來。

    儘管他本人也絕稱不上是個好人。

    這是sheep第次和他斷聯了,每一次都能成功讓易鶴野的情緒差到了極點。

    他有些後悔自己早一步離開了那扇門,他,哪怕就是捱上裴警官槍,他也要仔細看看那隻藍『色』的羊。

    他看清它的臉,仔細看看它那圓圓的雙眼——就像是沒有一個ai可以逃出他的眼睛,他相信,只要看清那羊的相,自己也可以一眼分辨出,它和sheep究竟是不是同一只羊。

    易鶴野在頁面上空等半天沒結果,一轉身,終於感覺到了無比的疲累。

    他快速衝了個澡,平時臨睡前如果沒有別的情要做,他都不會安裝上義肢,但這一回,不知道是腦子哪根筋抽了風,他又忍著疼痛把手安上。

    安裝完畢之後,易鶴野雙眼泛白地縮進被窩裡,被子輕輕摩挲他25倍知覺的機械臂,這讓他了今天,被簡雲閒輕撫的觸感。

    這又讓他,今天他苟活了25年的初吻,就這麼草率且憋屈地,獻祭給了自己討厭的敵人。

    儘管他努讓自己的情緒往憤怒的方向發展,但實上,完充斥他大腦的,還是簡雲閒雙唇的柔軟、咫尺間帶著檀香的鼻息,還有指腹撫在手上的酥麻。

    他難捱地翻了身,卻在一次次輾轉反側中,讓自己的狀況變得更加糟糕。

    易鶴野覺得實在招架不住,整個人縮進被子裡,左手也悄悄探過。

    這時他後知後覺自己的變態,他明白了自己為什麼要在睡覺前安手。

    ……

    “好久不見!”

    房間裡突然多出一個聲音,嚇得易鶴野猛地一陣顫抖。

    “誒呀~”似乎是發現了他的動靜,sheep的聲音變得揶揄來,“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媽的。此時,一片脆弱的易鶴野蜷在被窩裡不敢探頭,只敢在心裡崩潰怒罵著——

    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