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8章

    彼此的呼吸都有些沉重,再一看,那輛車已經揚長而去。

    剩下的只有會所那邊的喧囂。

    剛才的木倉戰引起不小轟動,看見軍方出面控場,不怕死的群眾便都一擁而上,在會所門口四周形成了小小的包圍圈。

    傅慎言將我扶起,一路護著我撥開人群走進去。

    受傷的人員全都被帶進了會所大廳,我們進去的時候,程雋毓已經沒氣了。

    四季抱著他一句話都不說,可眼裡卻佈滿了紅血絲,眼淚一滴一滴的滲透睫毛,打落在地上,讓人忍不住也跟著一起難過。

    其實對四季來說,沒有親眼見過程雋毓對木子的傷害,懷裡的這個人,就只是給了他生命的父親而已。

    恨,是單薄的,可是血脈親情,卻刻在骨子裡。

    現在這個人又為他而死,她卻來不及叫一聲父親,心裡的遺憾,也許這輩子都解不開。

    我想上前安慰,卻被傅慎言拉住,“讓他們再單獨待一會兒吧。”

    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後半句是我自己的領悟,但我想,這應該也是傅慎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