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淮琅 作品

30、臨走還演偶像劇

    “對!”嚴蕾贊成,“我爸說了,我們這代大學生將來要成為時代的弄

    潮兒!”

    十八.九歲的姑娘們對未來的期許有侷限性,聽了鍾瑩一番話各有所思。

    彭娟細聲細氣:“鍾瑩,你高中是怎麼做到的?”

    “什麼?”

    “就是學習,漂亮...還有男朋友。”

    我比你們多了一段人生啊少女,鍾瑩道:“兼顧確實不容易,但只要想想夢想,我就充滿了動力。”

    “你的夢想是什麼呢?”

    “財務自由。”

    “自由的意思是?”

    “我將擁有你無法想象的快樂。”

    “......”

    這樣的臥談會幾乎每晚都會進行,女孩們很喜歡聽鍾瑩說話,她那乍一聽很歪,事後想想又好像有點道理的三觀潛移默化地影響著她們。開學時只帶了一瓶擦臉油的趙月蘭現在都擁有洗面奶和口紅了。

    鍾瑩說得沒錯,女為悅己者容是什麼封建主義糟粕!為悅己而容才對,稍微收拾一下自己,心情美美的,學習起來更有精神了呢。

    臨近月底,鍾瑩的糾結終於有了結果。她想出一個既不會讓晏宇受刺激,又無損自己美麗的好辦法,週末拉著嚴蕾去動物園批發市場採購了些小東西。

    二十六號這天下午,鍾瑩正在宿舍diy她的秘密武器,彭娟進門道:“樓下有人找你。”

    “誰啊?不會又是李家印吧?”

    “不是,一個不認識的男生。”

    鍾瑩在校內很低調,除了專業班同學,很多人都沒真正看清過她的模樣。她出門喜歡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不是怕招來爛桃花,而是貫徹防曬全年無休原則。

    彭娟不認識,那就不是本專業的學生,鍾瑩想不出是誰,不願下去。彭娟又說了一句:“穿著軍裝,像咱們軍訓教官一樣。”

    她腦中精光一閃,丟下手頭物件就往樓下跑。

    高高大大的男孩兒站在門廳外,頭髮理成板寸,穿一身沒有軍銜的作訓服,好奇地四下打量著。

    “舟橋!”

    熟悉的笑容綻放,大白牙還是那麼熱情奔放:“瑩瑩!”

    他張開雙臂,鍾瑩上去兩手一扒:“想得美!”

    他伸手就捏她的臉:“死丫頭!”

    鍾

    瑩又驚又喜:“你怎麼來了,軍裝都穿上了,是不是要走了,怎麼有時間來北城的?”

    她是真的驚喜,發自本心,也混合著原身的情緒。也許因為她自己的感情不純粹,對曾把一顆心捧到她面前的男孩就格外心疼內疚,這樣的不計前嫌,依然把她當好朋友,她都要受寵若驚了。

    “我分到二十八軍了,就在延縣,離北城六十多公里。本來要跟帶兵的一起走,不過一想咱們好幾個月沒見了,不來看看你倆,我一進新兵連可再出不來了,就讓我爸找了點關係,後天單獨報到。”

    “我倆?”

    “你和晏辰啊!”

    “哦哦哦,”鍾瑩恍然,“你一個人來的?”

    “我爸送我來的。找你可真費勁,鍾叔都不知道你具體地址,說你從來不寫信,只打電話,我進你們學校問了好些人呢。”

    鍾瑩嘿嘿:“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寫的。”

    李舟橋冷不丁彈了她一個腦崩兒,開心笑道:“走吧,車在校門口等著呢,我們去找晏辰一起吃頓飯。”

    鍾瑩沒有理由拒絕,她上樓換了身衣裳,拿起口紅又放下了,跟舟橋晏辰吃飯,樸素點好。

    李叔開了一輛212,風塵僕僕,副駕駛坐著舟橋的姐夫,也是個軍官。互相問過好後,開車去了京大,姐夫和舟橋進學校找晏辰,鍾瑩和李叔就在車上聊天。

    說到老鍾,李叔道:“你姐倆都不在家,你爸一個人也挺可憐的。”

    鍾瑩唏噓:“可不是,能有個伴就好了。”

    李叔回頭看她一眼,意味深長地說:“你姐不同意吧。”

    鍾靜母老虎的形象深入人心,老鍾肯定也跟好戰友訴苦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