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淮琅 作品

60、心態不健康

    系主任:“......同學之間怎麼會針對到這種地步?我當系主任十年聞所未聞,這可不是小打小鬧了,簡直深仇大恨啊!鍾瑩你想一想最近得罪了什麼......”

    “主任!”輔導員打斷他,“鍾同學是受害者,無論她是否與人發生過矛盾,是否得罪過人,都不是被損害的理由。學校有老師有領導,如果感覺受到了欺凌或不公對待,完全可以向學校反映,偷偷摸摸實施報復說明什麼?說明這個作案同學的心態不健康!”

    鍾瑩星星眼看著輔導員,好老師,以後我一定支持您工作,讓我無償替學校賣臉我也同意。

    嚴蕾在一旁嘀咕:“哪有什麼深仇大恨,就是我們鍾瑩長得漂亮,遭人嫉妒了。”

    系主任:......

    警察來了後又是一番勘查提取,學校人太多,一個個查驗指紋不現實,鍾瑩又說不出可能的嫌疑人,只好例行公事,把程序走完,先併案再說。

    待所有人都走了之後,鍾瑩取下窗戶上的洗漱籃,取出藏在裡面已經沒電了的攝像機,換了套電池。倒進看過之後,第一時間給晏宇打了電話,要求他快些來,有重要事情要告訴他。

    晏宇說,他也有事情要告訴她。

    四十分鐘後兩人見面,就近找了一家賣汽水冰沙的小店坐下。鍾瑩伸出手摸摸他嘴角:“好了,不疼了吧?淤青都看不出來了。”

    “嗯,小蘇給我帶了一個金盞草藥膏,擦兩次就消了。”

    “......”

    鍾瑩很想泰然一笑,嘴角卻怎麼也咧不開,只能故作平靜道:“哦,你跟她說你打架了?”

    “當時她也在場。”晏宇似乎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是不是學校發生什麼事了?”

    胸口悶悶的,鍾瑩忽然產生了一種索然無味感。她自己也很奇怪,不是懷疑吃醋酸溜溜,也不是繃緊神經燃起鬥志,而是索然無味。就像許大小姐每次宿醉醒來,看著華麗的吊燈,感覺人生了無意趣一樣。

    望得到盡頭的生活,有什麼意思?努力也改不了的結局,又有什麼意思?

    “瑩瑩?”晏宇見

    她眉梢眼角突然消沉,一臉冷漠的表情似曾相識,心裡一慌,緊張地抓住了她的手,“怎麼了?”

    那真切的緊張被鍾瑩捕捉到,胸口的悶氣便如來時一樣快速地散去了。她在胡思亂想什麼玩意兒!晏宇是屬於她的,怎麼可能索然無味呢?與人鬥,與命鬥,其樂無窮啊!

    她皺了皺鼻子:“我在想,要吃什麼口味的冰沙。”

    從袋子裡拿出攝影機,忽略晏宇嫌棄的眼神,硬懟到他面前:“不是還沒還嘛,不用白不用,你看看我錄到了什麼?”

    錄像超過兩個小時,只看了三十分鐘,晏宇就怒火盈面:“這小子是想嚐嚐牢飯了。”

    “我原以為有兩撥人針對我,現在看來,全是他一個人乾的,上一次肯定也是他。就是動機不明,我想把錄像交給公安,讓他們去撬他的嘴。”

    晏宇思忖片刻:“他的行為判不了很重,何況不存在盜竊,最多拘留賠償。你上次說他背後有人,是發現了什麼嗎?”

    “我只是覺得一個男生這樣針對我不對勁,我以前都不認識他,根本沒矛盾。”

    “我也覺得很奇怪,無理由攻擊是不成立的,除非他有精神病,所以他一定有動機。但是把他交到公安手裡,他未必會說真話,不是刑事案件,公安不會深究到底。想讓他坦白,只能用別的方法。”

    “什麼?”

    “邱文濤的父親邱志勇,是發改委經調局的一個主任,今年擬升副局長,這個人不是很乾淨。”

    鍾瑩驚呆:“宇哥你讓你朋友查什麼了?怎麼查到人家家裡去了?”

    晏宇不以為意:“我是讓我朋友查他的底,看看近一年來他是否和你有過交集,至於他父親,順手的事。”

    “所以呢?這和他針對我的動機有什麼關係?”

    “公安撬不出來,可以讓他爸撬啊,邱文濤的事是小事,他爸的可是大事。”

    “......”你朋友不是你那位在國安當領導的姑父吧?

    鍾瑩飛快地拉椅子移到他旁邊,一把抱住他,什麼蘇燕雲蘇燕雨的,都給我死開!敢擋我榮華富貴隻手遮天稱霸北城,我必須嫩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