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淮琅 作品

86、鍾校花相親

    老鐘點頭

    :“走!今天非扒了這小子的皮不可!”

    南山賓館坐落在東城區政府西側,是個新開業一年的星級賓館,住宿吃飯的條件比較豪華,常有政商演藝界人士和外賓出入。鍾瑩從海甸趕過去路途遙遠,她在車上小睡了一覺,到地方時正好離約定時間差十分鐘。

    什麼事能遲到,什麼事不能遲到,她還是有數的。

    聽說歌手的專輯主打是一首情歌,mv想走唯美浪漫風。鍾瑩特意穿了一條白裙子,上半截是針織緊身的,短袖一字領,使她的優勢一覽無遺;下半截是紗裙,長及腳踝,純潔夢幻。長髮披下,右側單紮了一小束,別上小王冠髮飾,化淡妝,盡顯清純美麗。

    拎著小坤包走進大堂,右前方的偏廳內湧出來一群人。全是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女,勾肩搭背,嘻嘻哈哈,似乎剛吃完中飯準備散夥。

    鍾瑩無意識地掃過一眼,極快收回目光,徑直朝著服務檯左側的電梯走去。

    她兩隻手疊在腹前拎著包,靜靜看著樓層顯示器以蝸牛爬的速度變動,七,六,五,三層樓足足跳了三分鐘,停在五樓就不動了。從包裡掏出傳呼機看時間,還有五分鐘,她是等等呢,還是走樓梯?平時五樓都爬慣了,七樓也不算什麼,只是爬樓梯氣喘吁吁的,有損她的氣質和美貌。

    電梯門口還有服務員點頭哈腰的迎接指路呢,樓梯口肯定沒有。

    正猶豫不定時,身後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女聲:“喲,這是誰啊,鍾校花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呢?打扮得這麼漂亮給誰看吶?”

    她裝沒聽見,那人直呼全名:“鍾瑩!”

    鍾瑩回頭,四男一女站在離她不遠處,個個面熟。還有一個站在五米開外的男人,白襯衫黑西褲,雙手插著褲兜,眼睛望著賓館外,看也不看這方一眼。

    人很乾淨清爽,可是好瘦,瘦得都快成骨架子了。

    她神情淡定無波:“你在跟我說話?”

    女生道:“不是你還有誰?”

    “哦,你哪位?”

    女生氣急,大概是喝了點酒,臉頰緋紅,“裝什麼蒜啊,你不認識我?”

    鍾瑩貌似仔細地打量了她:

    “好像認識,印象不深,你有事嗎?”

    “你!”

    一個男子拉她:“走了,玲子,沒事找什麼事啊,小宇還等著呢。”

    無事生非的人正是最愛無事生非的關玲。她的表情非常奇異,既憤恨,又帶著一種揚眉吐氣的暢快,既拉著一副衝上去要打她的架勢,又讓人感覺她可能衝上來只是扭個喜大普奔的秧歌:“你裝啊,你還裝啊,裝不下去了吧!我早就說過你會招報應的,活該,賤...”

    “人”字被人捂進了嘴裡,男孩抱歉地對鍾瑩笑笑:“她喝多了,你別介意,你忙你的,來這兒有事啊?”

    鍾瑩也回以微笑:“嗯,相親。”

    就在她說完回頭的一瞬間,餘光裡那個雕塑一樣站著不動的男人終於偏了偏頭。電梯已經到了,鍾瑩施施然走進,轉身,按鍵,目光始終壓在身前一米。

    不是絕交了嗎?又玩到一塊兒去了!鍾瑩在電梯裡肆無忌憚地咬牙切齒,放任關玲出來挑事兒真是爛招,挑一萬次在她手下也走不過三回合。不就是添堵嘛,來啊,互相傷害啊!

    她遲到了兩分鐘,可是歌手他媽卻還沒到。鍾瑩向露天咖啡廳的服務員交待了一聲,選了張桌子坐下,要了一杯咖啡邊喝邊等。

    十多分鐘後,歌手他媽還沒來,咖啡廳迎來了一撥男客人。五個人一張桌,位置就在鍾瑩的左後方。他們要了飲料咖啡後就陷入沉默,五個人中的四個齊刷刷盯著鍾瑩的後背,還有一個垂頭不語。

    偌大的露天場地,總共只有三桌客人,一對情侶,一個獨身少女,和一群盯著獨身少女的恐怖男人——看在服務員眼裡,他們的舉動就是詭異又恐怖,不吃不喝,眼珠子不轉,好像下一秒就要對那女孩實施綁架似的。

    鍾瑩鎮定自若,小口啜飲,姿態優雅,偶爾會瞄一眼入口處,彷彿沒有察覺左後方的數道不懷好意的目光。

    兩點半等到快三點,歌手他媽終於來了,還帶著歌手和一個攝影師。歌手也是個年輕小夥兒,長得還算俊俏,留了一頭半長髮,穿著肥大的黑t恤沙灘褲,脖子上掛了一條粗金鍊子,手上也是亂七八糟戴了一堆,個子不太高,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