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安頓

    時間，是的，王也現在不缺別的，就只缺時間！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什麼都能做好！

    十天，雖然短了些，但他覺得，已經是足夠了的。

    “大人，您抬舉學生，學生自然不能讓您為難。您剛剛跟學生說的，安南大軍的傷口感染的事情，學生有一些頭緒，只是還需要整理一下。十天之後，學生就去安南。”

    “好！”紀綱點頭道，“既然要準備，那就準備得充分一點兒嘛！”

    這麼一來，雙方都有了臺階下。王也獲得了他想要的時間，而紀綱則獲得了用來在永樂皇帝那裡給王也請十天假所需的藉口。皆大歡喜，誰都不需要覺得為難。

    ………

    回到五味樓之後，王也顯得神色十分匆忙。

    他沒有跟任何人提起自己要走的事情，但所有人似乎都感覺到了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涼意。

    整整一個下午，王也一反常態的既不看賬冊，也不跟客人打招呼，甚至連後廚都沒有去過，就一個人坐在酒樓的大堂裡面想事情。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沉默的氣氛也沒有被打破，就這麼過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王也便出了門，直奔對面的得月樓。

    何掌櫃最近算是愁死了，他的酒樓勉強維持，早已是不復當年。

    而此時，王也的上門，無異於是在往他的傷口上面撒鹽。

    王也對此當然清楚，但實際上，留給王也的時間不多了，他不可能再無限期地拖延修，只能速戰速決。

    “何掌櫃，別來無恙。”王也對著對方一拱手，顯得彬彬有禮。

    何掌櫃看得卻特別的扎眼，甚至都沒有請他坐下來。一開口，語氣也是冷冰冰的，他說道:“你來幹什麼？要吃飯，到對面兒去。鄙處地方小，今天不開火。”

    王也倒是顯出好脾氣來，自顧自地往哪兒一坐，笑問道:“酒樓不開火，那吃什麼啊？”

    “你愛吃什麼吃什麼？別處去！”何掌櫃說著，就真的要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