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身份成謎

    “理論上來講，都有可能。”蘇芮的回答依舊很中庸，不偏不倚，幾乎沒有任何的個人感情色彩夾雜在裡面，“表面上來看，駱寀就是個餓極了的乞丐而已。她一路上時時刻刻的表現，也都是一個衣食無著的乞丐，一時間傍上了王也，才能夠吃得好睡得好。那麼，也就是說，她搶別的或許可以看做是有不良動機的，但搶吃的，動機就很單純了。單純的就是餓壞了，實在是忍耐不住，這才去搶吃的。但如果說深層次的，也有可能是她是故意把自己打扮成一個要飯的的樣子，搶吃的，只不過是為了吸引王也的注意力，進而可以達到和王也同行的目的。”

    “你說的都有道理。”紀綱淡淡地評價道，隨即話鋒一轉，對蘇芮說道:“但是，我問的，是你的意思！”

    他的目光太亮，顯得很是咄咄逼人。

    蘇芮刻意躲開了那兩道灼灼的目光，語氣恭謹的回答道:“大人，屬下也確實是沒有怎麼想好。因為這件事情，實在是其中疑點太多了。如果不是細細的推敲，怕是什麼都看不出來。而如果自今日起不再多加人手去探查，那怕更是難以預料其真實的內容。”

    “疑點？你覺得疑點很多嗎？”紀綱冷笑道，“蘇芮，什麼時候開始，連你都不老實了？嗯？你倒是說說看，都有哪些疑點？”

    蘇芮想了想，謹慎地回答道:“屬下認為，最重要的疑點，有三個。”

    紀綱點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其一，在遇到王也之後，王也邀請駱寀同行，並且說等他回京的時候，會帶上駱寀。因為駱寀沒有路引，順天府這樣的地方，京畿之地，盤查極嚴格，如果不是王也帶著，她那個樣子，能夠進來的幾率很小。駱寀當時就答應了下來，與王也一同去了安南，又從安南迴來。一路上，她卻都不像是寄人籬下該有的樣子。反倒像是什麼落魄大族的千金小姐，竟然還給王也臉色看。您想，吃人家的、住人家的，卻還給人家臉色看，尋常人怎麼可能有這樣怪異的表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