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紀綱的盤問

    “也就是說，還是有一次聽到了有用的事情咯？”紀綱敏銳地抓到了重點，對蘇芮問道。

    蘇芮當即回答說:“是的，大人。但也僅僅是那一次，聽到了隻言片語而已。據我們的人回報說，王也當時和駱寀談得很不開心。他跟駱寀說了，類似於他不想要管朝廷大事，也不想談及什麼關於冤案的事情。駱寀逼著他對一起冤案表態，王也很不情願。二人不歡而散，最終，直到回到了順天府，駱寀也始終對王也愛答不理的。王也還曾經試圖去緩和關係，但是失敗了。”

    聽蘇芮這麼說，紀綱就琢磨起來了。

    只不過，他想得方向卻有些不太尋常。

    駱寀這個人是有問題的，這個毋庸置疑。而王也，也不能說乾脆就是沒有問題的。他對於監聽是知道的，那麼他之後的表現會不會是裝的？裝作和駱寀分道揚鑣的樣子，故意讓盯梢的錦衣衛聽到，藉此來洗刷自己可能存在的嫌疑？

    紀綱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你說，王也會不會有問題？”

    當初是蘇芮推薦的王也，蘇芮試圖將王也收攬為自己人，這種事情，紀綱也是心知肚明的。他此時就是想知道，蘇芮對王也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感覺。

    蘇芮顯然不可能在這種時候為王也辯護，紀綱這片刻裡頭能夠想到的，他剛剛在自己屋內縷清思路的時候，就也已經想到了。這會兒，即便他想要為王也說話，也只能是讓自己站在紀綱的角度上想問題，這才有可能保住王也。

    因此，他想都不想，便說道:“大人，屬下剛剛已經細細地琢磨過了。若是說王也有問題，自然是有道理的。這條線，我們不能放鬆。之前我們就一直在監視王也，估計他自己也知道。那是監視，但同時，也不失為是一種保護。”

    紀綱聽罷，點點頭，覺得蘇芮的意見還算是中肯的。

    但接下來，蘇芮卻還有話說，“王也這邊固然要緊，但更要緊的，屬下依舊覺得，是那個駱寀！她女扮男裝，原本就已經顯得有問題，再加上怪異的行為舉止和言談，就更加是顯出他有問題來了。而且，屬下覺得，不管王也是否有問題，問題的根源應該都是在駱寀的身上。只要盯緊了駱寀，就算王也有問題，我們也不需要擔心，總能在第一時間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