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摸不透的王也

    唔，這個人，是否過於惹眼了？

    朱棣如此皺眉沉思。

    紀綱並未在這件事情上表現出個人的意見，反而是一副坦坦蕩蕩的模樣。這讓朱棣懷疑兩人可能狼狽為奸做過一些事情的心思稍稍放下。但警惕，卻並未完全消除。

    沉默了片刻，朱棣再一次試探道:“朕也曾聽說，所謂‘官府菜’。似乎朝中很多官員都在王也那裡訂了飯菜？可有此事？”

    “聖上明鑑，確有此事！”紀綱老實地回答道，“王也酒樓之中，菜色新奇，而且，做工考究，價格又不算貴。對於老客，抑或是經常訂餐的客戶，又有很大的優惠。因此，朝中隨駕順天府的很多大臣，都很喜歡王也酒樓的菜色。臣列了一份名單，請陛下過目。”

    他說著，便掏出一份早已寫好的名單來，恭敬地雙手奉上。

    自有內侍上前接過，捧到朱棣的案前。

    見朱棣打開名單自上而下瀏覽，紀綱便隨之配合著他閱讀的速度，為他解釋道:“這名單的前一部分，是在隨君意累月訂餐的朝中官員。這個數目其實不多，而且，位居高位的更少。值得提起的，大概就是英國公、清遠侯兩家府上，再加上臣的府上。其餘的，多半都是寫貪圖享樂的低級官員。”

    “唔，連你都喜歡這口腹之慾？”朱棣輕笑道，意義不明。

    紀綱低頭回話，“回陛下的話，臣愛口腹之慾並不是假話，但這每日的訂餐卻並非是臣訂的，而是王也想著給臣的。臣並未花過一文錢的飯錢，他每日的菜除了去安南那些時日之外，卻從未斷過。以前是他親手做，近日似乎換成了他的大弟子，名叫宋楚傑的，現在是隨君意的掌勺大師傅。”

    “他如此收買你，你怎麼還這麼說話？”朱棣有些詫異，按照紀綱的性格，固然不會欺瞞，但也沒有必要這麼老實。這其中，似乎有些隱情。

    只聽紀綱回答道:“無論如何，臣首先是陛下的臣子，而後才是其他。對陛下，臣從未敢有半分的隱瞞。至於王也？陛下，臣以為，他每日給臣送菜並非是拉攏。甚至於，他恐怕都不知道他每日是給臣送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