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不記得外祖父母

 “三表哥，你…… ……”

 明月看了看床上小臉蠟白的少女，又看了看多年與孤獨為伍的衛璽，不知如何開口。

 “明月，你有事直說好了，你我之間，不必糾結其他。”衛璽看著一向灑脫的明月，此時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便料定有事。

 明月看著衛璽滿眼探究的樣子，又想起少年十多年來的對母親周霖的思念，悠悠的嘆了口氣。

 “表哥，你對你外祖家，可有掛念？”

 外祖家？外祖父？周家？

 那個母親生前不願提及的周家麼？

 衛璽不知如何回答，他只知母親雖然不願提及周家，卻掛念著周家人。可自己掛念的，始終只有母親一人。

 “我大概是個沒良心的孩子，我不記得外祖父母的樣子了，多年來，也不願去想起周家。”衛璽聲音很小，他不想欺騙好友，不得不直面內心。

 “表哥，你可知侄女像姑姑？”明月說著話，坐到床邊，替少女掖了掖被角。

 “侄女像姑姑？明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哪個姑姑？誰的侄女？”衛璽一時有些轉不過彎。

 “表哥，你記得周家大房的幾個孩子嗎？除了一直追殺我的周鶴，跌入懸崖而死的周荃，還有一個小女兒！”明月不知衛璽對周家瞭解多少，想來總歸知道一些。

 “我記得大舅舅有個小女兒，小名喚鶯鶯，比我小一歲，現在應該有……十七歲了，大概和……………”

 衛璽突然說不出話來，手指著床上的鶯哥，看著那酷似自己母親的眉眼，才明白那句“侄女像姑姑”得含義。

 一時之間，房間的空氣凝固，明月用沉默回答的衛璽的疑問，衛璽用無聲回應了內心的波濤洶湧。

 時間不知不覺過了好久，明月看著一臉無措的衛璽，選擇了先開口。

 “當日我被周鶴擄走，機緣巧合下，得知了周家的一些往事。周家被抄家後，女子皆被髮賣，有的死，有的瘋，如今也只剩周鶯了。

 我方才發現鶯哥耳後的三顆紅痣，又看她與周娘娘的容貌相似，想來我的猜測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