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貓耳朵 作品

第59章 偽裝偏執攻卻遇到一群真偏執25

 所以他們出門,都會戴上帽子,遮住小耳鰭。

 沈奕在蛋糕店拿了媽媽要的蛋糕,結好賬後,便拉著對蛋撻垂涎的沈洱離開。

 沈洱抖抖小耳鰭,擰嘴:“哥哥,想吃蛋撻。”

 沈奕瞪一眼他:“媽媽還在家等我們。”

 沈洱閉了嘴,媽媽的確比他的嘴饞重要無數倍。

 可他們剛離開蛋糕店沒幾步,就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

 是薄聞燭。

 薄聞燭不對陌生小孩感興趣,他只覺得,這兩個小孩,莫名地和沈晚遙像。

 像是被沈晚遙親手哺育大的。

 薄聞燭半蹲下身,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一些。

 “小朋友,你們的媽媽叫什麼名字?”

 沈洱毫不猶豫說:“他叫沈晚遙,名字可好聽啦,人也長得很漂亮!是我的漂亮小媽咪!”

 沈奕氣得耳鰭炸開,捂住弟弟的嘴:“你——!怎麼能隨便對雄性談起媽媽!你是不是又想媽媽懷孕了?!”

 沈洱被嚇哭了:“嗚嗚嗚我不要別的雄性讓媽媽懷孕,媽媽是我的……”

 沈奕皺眉:“媽媽明明是我的。”

 薄聞燭看著一唱一和的兩隻媽控崽,強忍不滿,輕聲:“你們可以帶我去見見你們的媽媽嗎?”

 “我不會讓他懷孕,我是他很好的朋友。”他一邊說,解下手臂的繃帶,露出自己的傷口。

 “這是我為了保護他受的傷。”

 兩隻崽拗不過成年人魚,勉為其難答應了。

 ……

 沈晚遙在床上逗小龍崽玩。

 突然間。

 他聽見門外傳來敲門聲,青年今晚才會回來,只有可能是人魚崽們了。

 他餓到不行,穿上毛絨拖鞋,嗒嗒嗒地跑去開門。

 門一打開,沈晚遙的確見到了提著小蛋糕的兩隻崽。

 但崽們的後面,站著俊美的銀髮男人。

 這一次,薄聞燭沒給沈晚遙錯認的機會,說道:“小晚,我是薄聞燭。”

 沈晚遙頓住:“薄,薄先生?”

 他對薄聞燭最後的記憶,是薄聞燭在地下室裡,與薄蒼夜爭奪他。

 是很不美好的回憶。

 沈晚遙的脖頸彎垂,搓弄衣角,不知所措。

 薄聞燭徑直走進屋內,將屋子擺設收入眼中。

 除了一些幼崽用品,牙刷、毛巾、口杯都是雙人份,連衣服都有同款的雙人件。

 很明顯,沈晚遙一直在和別的雄性同居。

 那個雄性,就是讓沈晚遙懷孕的人,不然怎麼會和沈晚遙一起照顧幼崽。

 薄聞燭想起那個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魚青年。

 怒意湧現,他扣住沈晚遙的腰,狠狠抵在牆。

 “小晚,和你住一起的雄性,是不是和我長得一樣?”

 沈晚遙掙扎,無措地承認:“ 是……”

 薄聞燭氣到想殺人,掐住沈晚遙的下巴:“他是不是讓你很爽?”

 “你看著他和我一樣的臉,會想起我這個替身嗎?你會叫錯名字嗎?叫錯名字他肯定會罰你吧?”

 薄聞燭瘋狂逼問,繃帶因為情緒激動崩開,鮮血淌了一地。

 人魚崽們被關在家門外,只能眼睜睜看著小媽媽被雄性欺負。

 沈晚遙不知道薄聞燭在說什麼,睜大眼,眼尾顫抖,淚水因為下巴被掐疼而淌出。

 薄聞燭傷口的鮮血,滴在沈晚遙的臉上,弄髒雪白的膚肉,與沈晚遙流出的眼淚混雜。

 薄聞燭俯首,將眼淚與鮮血一併忝掉,冷笑:“這窩人魚崽,是你給他生的吧。”

 沈晚遙意識到薄聞燭誤會了。

 他沒來得及解釋,薄聞燭像瘋了一樣,摁住他,陰惻惻:“你懷了他的蛋,又來我家當保姆,還在我的床上生他的蛋。”

 “沈晚遙,看不出來啊。”

 沈晚遙受不得別人說他,紅了眼,拼命捶打薄聞燭,帶著哭腔,一個勁地罵:“你好壞!壞狗!瘋子! ”

 這是他能罵出最髒的話了。

 薄聞燭沉默半晌,詭異地笑起來。

 他的這次笑容,不再這麼冰冷,反而多了些溫情。

 扭曲、偏執、詭譎。

 薄聞燭親了親他的嘴,溫柔:“你就算被一堆雄性弄爛了,懷了一堆雄性的蛋,我也愛你。”

 沈晚遙被薄聞燭的偏執程度,嚇得不清,肩膀緊繃,雙腿發抖。

 如果薄聞燭再親一口他,他或許會被嚇到尿出來,像隨地尿尿的膽小兔子。

 最後。

 薄聞燭是因為門外有敲門聲響起,他才放下亂七八糟的沈晚遙,嘖一聲,冷著臉,不耐煩地去開門。

 像好事被打擾了。

 是一個郵遞員在敲門。

 薄聞燭居高臨下,盯著對方:“什麼事?”

 雄性人魚的壓迫力,讓郵遞員慫了,結結巴巴:“是親子鑑定的郵件……”

 薄聞燭挑眉。

 沈晚遙不會關注親子鑑定這種東西,那麼,只有可能是那個雄性做的鑑定。

 那個雄性做這種鑑定做什麼?他不是知道沈晚遙的崽是他的嗎。

 薄聞燭嗤笑一聲:“把親子鑑定的郵件給我。”

 “好。”郵遞員慌亂地找郵件。

 同時,郵遞員不小心往屋子裡瞥了一眼,看見了沈晚遙。

 沈晚遙剛被欺負完,蜷在了沙發上,用毯子裹住自己。

 郵遞員只看見了他的半邊臉,但足以讓人驚豔。

 唇紅齒白,又純又谷欠,像墮落凡間的天使。

 郵遞員知道做親子鑑定的家庭,無非是父親懷疑自己被戴綠帽了。

 但是,以屋內少年的美貌,誰娶他當老婆,都會被綠帽吧,被戴了綠帽也不虧啊,有這麼漂亮的老婆,原諒他就好了……

 郵遞員連忙挪開視線,生怕動心。

 他拿出親子鑑定郵件,遞給薄聞燭。

 薄聞燭靠在門邊,拆開郵件,把文件拿出來。

 文件來自一家著名的親子鑑定機構。

 他打開文件。

 ——可他看見的,不是那個青年鑑定和幼崽們的血緣關係。

 文件裡,只有他最仇恨的銀髮青年和沈晚遙。

 青年的那一欄,沒有寫名字,只放了照片,照片裡的人,和他長得一模一樣,銀髮銀眸。

 薄聞燭看見這張和他一樣的照片,就想撕了對方的臉。

 他陰沉著,目光往下滑。

 看見。

 沈晚遙和這個青年的關係,是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