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

因吃撐了而消極怠工的天麻在第二天被賀岱嶽提溜回了家,籠子落地的瞬間,天麻扯著嗓子喵得那叫一個委屈。




褚歸忙打開籠子撓了撓它的腦袋,養得白白淨淨的天麻在吳大娘家蹭髒了鼻頭,賀岱嶽找了塊碎布打溼,給它擦了擦臉和爪子。




兩三天沒捉跳蚤,擦完賀岱嶽撈著它翻來覆去的檢查了幾遍,方鬆手放它跑向了褚歸。




“辛苦天麻了。”褚歸換了套衣服準備製藥丸,為保證衛生,他止住了天麻往身上撲的動作。天麻被老鼠填飽的肚子顫了顫,褚歸的擔心實數多餘。




潘中菊彎著眉眼瞧一人一貓的互動,天麻求抱失利,後腿一曲,蹦躂上了潘中菊的膝蓋。




“媽,糯米要提前泡上嗎?”吳大娘借了天麻,還貓時塞了一小袋糯米作為謝禮,賀岱嶽沒處理過,不清楚跟普通大米是不是一個做法。




端午的粽子、中秋的餈粑、過年的湯圓,都是用糯米做的,困山村有兩塊水田專種糯谷,分糧時不算在基本口糧內,需要的人家自行選擇拿工分換。




吳大娘講究傳統,日子艱難,老祖宗的習俗不能忘,她家每年固定會換六斤糯米,雖然不夠敞開了吃,但多少是個意思。




“泡糯米做什麼?”潘中菊一時沒反應過來,“不用泡,糯米飯和秈米一樣直接煮就是。”




“不煮糯米飯,吳大娘說馬上中秋節了,讓我蒸了打餈粑。”中秋節是褚歸到困山村的第一個節日,賀岱嶽不想敷衍了事。吳大娘給的糯米大概七八兩,賀岱嶽又拐去存糧的倉庫換了五斤。




褚歸看了眼賀岱嶽擱桌上的袋子,他正疑惑裝的什麼呢,原來是糯米。




往年的中秋節,褚歸是和回春堂的一大堆人過的,白天照常上課,晚上回家吃張曉芳做的豐盛飯菜。接著同韓永康他們把桌椅板凳搬到院子裡,擺上月餅瓜果,一邊閒聊一邊賞月。




褚正清在京市的關係寬,送的月餅壘起來能有一人高,爺孫倆不嗜甜,安書蘭會分一些給回春堂的員工,讓他們沾沾過節的喜氣。




褚歸往家裡寄了信,差不多中秋節當天到,算是彌補他今年無法陪褚正清他們過節的遺憾。




自賀岱嶽的父親去世後,潘中菊便不咋過節了,賀岱嶽飯量大,他們家沒多餘的工分換糯米,所幸怎麼打餈粑她還是記得的。




打餈粑的糯米無需像包粽子和磨湯圓那樣浸泡,在鍋裡煮一煮,瀝水蒸熟,前兩個過程簡單,重點在於“打”。




上次打餈粑是在十幾年前,搗棍早被她燒了。村裡打餈粑不拘於什麼工具,扁擔、廢棄的鋤頭把、竹竿,只要力氣大,洗乾淨了一樣用。




久違的過節彷彿為潘中菊注入了新的活力,她喜氣洋洋地問賀岱嶽換了幾斤糯米,聽賀岱嶽答五斤,她道了聲夠了:“到時候攤勻點,給你大伯、吳大娘、楊村長和兩個舅舅他們一家送一個。”




“行。”賀岱嶽乾脆應道,中秋節在週日,跟褚歸請小孩們吃肉的時間在同




一天。




躺舒服了的天麻從潘中菊的腿上跳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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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著圈地將屋裡屋外打上自己的標記,才心滿意足地癱在屋簷下曬毛毛,尾巴一甩一甩的,好不悠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