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

中秋後國慶接踵而至,勞動節、國慶節與春節是一年裡的三大節假日,各有一天假期。不過眾所周知,農民看天吃飯,是沒有節假日一說的,哪怕不上工,他們也有許多活要幹。




“你舌頭好點了嗎?”感受到賀岱嶽起床的動靜,褚歸迷迷糊糊地問了一句,他側躺著,紅潤的臉頰擠出微凸的弧度。




“好多了。”牙齒咬到舌頭,本來不是啥大事,賀岱嶽一向不在乎小傷小痛,他俯身自然地在褚歸額頭上親了親,“時間還早,你再睡會兒。”




聽賀岱嶽這樣答,褚歸聯想到他如狼似虎的折騰勁,便以為咬得沒多嚴重:“不睡了,你今天有什麼安排?”




褚歸掀了被子坐直,光裸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氣中,細白的皮膚上散佈著星星點點的瘢痕,賀岱嶽嚥了咽口水:“上午把柴棚理一下,裡面的柴是我媽兩三年前砍的了,放久了要朽,理完下午山上砍幾捆新的。”




賀岱嶽回家以來沒上山砍過柴,柴棚仍有存貨,可見潘中菊攢了多少。說著賀岱嶽趿了拖鞋給褚歸拿衣服,他自己則套了身打補丁的粗布短衫。




褚歸察覺賀岱嶽對舌頭上的傷不對勁是在晚上,彼時賀岱嶽一手託著他的後頸,嘴唇細細密密地研磨。賀岱嶽每次接吻狠得像要吃了他一樣,突然轉變的溫柔明顯不是他的作風。




“等一下。”褚歸推開賀岱嶽的腦袋,伸手拿了床頭的手電筒,“張嘴。”




旖旎的氣氛一消而散,哪怕此時褚歸坐在賀岱嶽的腿上,而賀岱嶽的手正毫無阻隔地摸著他肉最多的地方。




“我沒事——”賀岱嶽直挺挺地戳著褚歸,手掌揉捏,試圖矇混過關。




“張嘴。”褚歸加重語氣,一改往日作為承受方的弱勢姿態,反手強硬地抓住了賀岱嶽的手臂。




掙扎失敗,賀岱嶽悻悻打開口腔,被咬的部位呈現出異常的深紅色,褚歸探入手指輕輕撫觸按壓,摸到了不平整的邊緣。




唾液不受控制地盈滿,賀岱嶽彷彿任人宰割,褚歸抽出溼淋淋的手指:“傷口發炎了,明天我給你配一副消炎藥,飲食——”




“我曉得了褚醫生。”賀岱嶽打斷了褚歸,引導他往下看,“莫管舌頭了,管管他行嗎褚醫生?”




褚歸的臉皮到底沒賀岱嶽厚,耳根緋紅地捂住賀岱嶽的嘴:“你別瞎喊!”




褚醫生惱羞成怒,賀岱嶽為自己的嘴快付出了慘痛的後果。翌日褚歸沉著臉在藥方裡添了味黃連,並且把他的伙食全部換成了少油少鹽的極致清淡版。




為了讓褚歸解氣,賀岱嶽故意吃得生無可戀,蔫頭巴腦的像泡菜壇裡的酸黃瓜。




雖然黃連很苦,水煮菜很難吃,但褚醫生羞赧的模樣真的很誘人,賀岱嶽暗戳戳地想多來幾次。




賀岱嶽舌頭疼了三天,偶爾說話扯到傷口時嘴角跟著抽搐,別人問他咋了,賀岱嶽謊稱上火長了個泡。




至於為啥上火,一個年輕的、健康的、身強力壯的單身小夥,原因顯而易見。




“哎,你跟哥說句實話,你喜歡啥樣的姑娘?”




楊朗不信賀岱嶽不想娶媳婦,二十幾歲的人了,指定開竅了。




“啥樣的我都不喜歡。”




賀岱嶽放著手裡的引線,回答得乾脆利落,“楊二哥你壓一下線尾,我上去看看接頭纏好沒。”




賀岱嶽說完便走,絲毫沒給楊朗繼續的機會。




楊桂平申請火藥批下來了,趁天晴,賀岱嶽準備放炮採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