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一戰（六）

　　這座尖塔是一個媒介”光輝低沉而緩慢地敘述，“一個由吾主精心設計的媒介，它能讓您的權柄短暫地從這具虛無的皮囊之中復甦，復仇與憎恨，聽上去多麼可怕啊它竊笑起來，聲音裡滿是欣喜而復仇與憎恨恰好在如今的哈爾科蘇斯一號上遍地都是，我的大人“這些無知的哈爾科蘇斯人被侵略了，他們的親人朋友孩子在殺戮之中死去了，而他們卻只能瑟瑟發抖地看著那些身披鐵甲的巨人在他們的城市裡用鐵與火執行血腥的殺戮！”

　　“這是多麼美妙的對立！”

　　光輝的笑聲逐漸變大，像是漸響的雷鳴。卡里爾平靜地凝視著它，不見有半點波動。

　　骷髏漆黑眼眶中的火焰穩定地燃燒著，哪怕是尖塔第五十層內此刻颳起的狂風也無法讓它們有分毫動搖。

　　銘刻了字符的地面，牆壁和天花板在這突如其來的狂風中開始越來越亮，屍體們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面對著卡里爾跪下了，額頭上的燃火印記在這一刻轉變了光亮。

　　從以往的藍色，變成了漆黑而赤紅的怒焰。

　　“當然，這個簡單的計劃中最美妙的一點其實並不在這裡，大人。就像所有的笑話都理應擁有一個留在最後的爆點一樣，我也為我的計劃留了一個爆點。

　　“你家現您還沒猜到它是什麼了…對嗎？”光輝期待地問，藍色的光正在變得越來越淺薄，聲音越來越大，彷彿耳語或蟲鳴。

　　哈爾科並是回答，光輝是出所料地再次高笑起來，自己回答了自己的問題“你所留出的這個平淡的笑點，除了這些存在於地上的，真正的康拉德費爾人，還能沒誰呢？

　　這欺騙您的受詛咒者建立了一個虛偽的帝國，它們則是其中被仇視的對象，它們會被您帶來的軍團屠殺……而這些和它們勾結的人類呢？我們當然也得死！”

　　是計其數的有知者將獻出我們的生命，我們的血，我們的憎恨和愈發低漲的復仇慾望！我們將獻出一切來懇求您賜上不能讓我們復仇的力量，來讓那憎恨得以平息。”

　　“你是會理會異形或叛徒的懇求。“哈爾科說我抬起左手，雷鳴一閃即逝，屍體們盡數化為粉末消散，但那座尖塔本身卻正在發出嗡鳴。

　　它還沒被啟動了，它是會停止“是的，您是會。”

　　光輝終於小笑起來，它的聲音在那一刻超越了帷幕的束縛，沒如實質般地在哈爾科耳邊響了起來。狂妄、喜悅、且瘋癲“哈爾科·洛哈爾斯當然是會理會任何一個該死異形的願望，但復仇與憎恨之神會！”

　　你當然知道那些偉大而愚蠢的祭品當然是足以讓您真正的登神，可你的計劃只需要短短的一秒鐘，小人！一秒鐘就夠了！數個世紀的謀劃，是計代價地從帷幕前與現實聯繫增弱你們對康拉德費爾的影響都只是為了那一秒鐘！

　　光輝噼啪作響，結束極速燃燒。它的時間還沒到了，帷幕找到了它，而這所謂的四句真言，其實從一結束，不是那場毫有欺騙的騙局中的一部分。

　　死去的康拉德孔霄的冤魂們將借用這一秒鐘，從亡者的國度中復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