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人魚的雙腿
<p>“太神奇了……”即便親眼所見，許悠仍忍不住震撼。</p>
<p>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家族遺傳病！</p>
<p>虞遊看著她眼底的驚色，斟酌著開口：“許悠，我其實……”</p>
<p>“餓了。”許悠突然苦惱，“我們去找點吃的吧。”</p>
<p>虞遊靜了一秒，道：“好。”</p>
<p>第二天是週六，不用上班，許悠凌晨三點才睡，一直到中午十二點才醒，睜開眼睛時看到虞遊還躺在旁邊，陽光透過窗戶曬在他身上，鍍了一層漂亮的光澤。</p>
<p>許悠沒忍住，上手摸了摸，手指不知不覺間就滑到了她送給他的巴洛克珍珠上，正把玩時，珍珠突然被抽走了。</p>
<p>“摸得太多，會讓珍珠失去光澤。”不知何時已經醒了的虞遊開口提醒。</p>
<p>許悠沒當回事：“沒光澤了我再送你一個，反正也不貴。”</p>
<p>“那不一樣，”虞遊倒是沒有拒絕她再送的話，“這是你給我的第一份禮物，意義不同。”</p>
<p>“意義不同，你不還是一直放在客廳桌子上？要不是我海里捨身救你，只怕到現在還沒拆開吧。”許悠也是睡飽了，突然想翻一翻舊賬。</p>
<p>虞遊不反駁，也不為自己辯解，只是淺笑著看她。</p>
<p>許悠突然心軟了，慢吞吞蹭到他懷裡：“算了，許小姐大方心善，不和你一般見識了。”</p>
<p>虞遊低著頭將她抱緊，陽光正好，屋裡的空調打得也低，抱在一起時體溫剛好融合在最舒適的程度，以至於兩人都沒了言語，只是靜靜感受這一刻。</p>
<p>突然，許悠的肚子咕嚕一聲。</p>
<p>虞遊笑了：“想吃什麼？”</p>
<p>“吃麵吧，
”許悠沒覺得不好意思，仰頭看向他的眼睛，“昨天累壞了的許小姐可以申請在房間裡吃嗎？”</p>
<p>“我叫人送上來。”虞先生欣然同意。</p>
<p>等午餐送上樓的功夫，兩人先是洗漱，然後虞游去處理昨天積壓的合同，許悠一個人無聊，就又一次翻起了上次沒來得及看的相冊。</p>
<p>五本相冊，大部分都是虞遊和母親虞真的合照，有一些照片的比例明顯不對，應該是裁掉一部分的原因。</p>
<p>許悠看著虞真穿著婚紗手拿捧花的照片，想起發生在這個女人身上的故事，不由得嘆息一聲。</p>
<p>“這是她的結婚照。”虞遊不知何時過來了，從背後以一種不由分說的方式將她覆蓋在懷裡。</p>
<p>許悠往他身上靠了靠：“她真的很漂亮。”</p>
<p>說完，又趕緊加一句，“別再說她普通了啊，她要是普通那我是什麼，醜嗎？”</p>
<p>“你最好看。”虞遊說得真心。</p>
<p>許悠哭笑不得：“你媽要是聽到，肯定要氣死了。”</p>
<p>話一說出口，她就意識到不妥了，頓了頓趕緊道歉。</p>
<p>“不用這麼小心翼翼，”虞遊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順便將相冊往下翻了一頁，下一頁依然是虞真的婚紗照，“她現在和我爸一起長眠海底，再也不必擔心愛人的背叛，我們該為她高興。”</p>
<p>這種說法也太怪異了，許悠沉默三秒後忍不住道：“我覺得吧，你媽也不一定願意和背叛者一起長眠。”</p>
<p>“她願意。”虞遊答得很是篤定。</p>
<p>許悠失笑：“你怎麼知道？”</p>
<p>“她說過。”</p>
<p>許悠：“……嗯？”</p>
<p>虞遊一低頭，對上她怔愣的眼睛，唇角突然揚起一點笑意：“我開玩笑的。”</p>
<p>許悠默默鬆了口氣，沒好氣地斜了他一眼：“我真是謝謝你了，這一點都不好笑。”</p>
<p>虞遊又揉了揉她的頭髮，在她脖頸紅痣上留下一吻：“雖然他出軌了，但她還愛他，所以能一起長眠，也算好事。”</p>
<p>許悠雖然不認同，但也無法反駁，嘴唇動了幾次後突然意興闌珊地闔上相冊。</p>
<p>“真的好餓啊。”面對虞遊不解的目光，許悠可憐兮兮。</p>
<p>在虞家度過了一個完整的週末，週一的早上七點，許悠沒等鬧鐘響就醒了過來，默默拉開虞遊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正要悄悄起床時，某人又抱了上來。</p>
<p>男性荷爾蒙的氣息又一次將她包裹，許悠的雙腿下意識地打顫，心想這兩天沒日沒夜的，真是太不知道節制了。</p>
<p>“去哪？”虞遊聲音含糊不清。</p>
<p>許悠聽得心都軟了：“上班呀，你接著睡吧。”</p>
<p>“別去了，請假。”虞遊抱著她不肯放。</p>
<p>許悠失笑：“別鬧，我快遲到了。”</p>
<p>聽出她沒有一絲糾結，虞遊皺著眉頭放開她，自己也跟著坐了起來。</p>
<p>他動作太大，被子從身上滑落，露出腰腹漂亮的線條，許悠沒忍住又摸了一把，一抬頭就對上他意味深長的眼神。</p>
<p>“打住，”許悠頭皮都快麻了，“我就是純手欠，絕對沒有別的意思。”</p>
<p>“非要去上班嗎？”虞遊卻更在意這個，“項目不是已經完成了？”</p>
<p>“還有一些資料和文檔要整理，討餘款嘛，你懂的。”許悠解釋。</p>
<p>虞遊面色平靜：“還差多少錢，我給了，你今天留下陪我。”</p>
<p>“我這是被大款包養了？”許悠直樂。</p>
<p>“大款，”虞</p>
<p>遊蹙眉，“好土的稱號。1(<a href=" p="">
“那就別幹這麼土的事，”許悠在他唇上親了一下，“我真得走了。”
虞遊又一次拉住了她的手。
雖然交往這段時間，許悠已經見識過男朋友黏人的程度，可這一刻還是有些無奈了：“聽話。”
“虞家旗下的一家子公司做了一款情侶App，你要和我一起試用一下嗎？”虞遊突然問。
許悠頓了頓：“什麼App？”
“就……分享生活，視頻通話之類的，”虞遊含糊道，“還沒面市，我想先做個測評。”
“好啊。”許悠沒有多想，把手機遞給他。
虞遊操作一通，很快就弄好了，許悠拿過手機又親了他一下，扭頭便往外跑。
許悠一走，臥室突然靜了下來，虞遊看著屋裡一切熟悉的擺設，第一次感覺自己住了這麼久的房間如此空曠。
他憊懶地起床下樓，虞安正在給傭人們開會，一看到他便立刻迎上來：“主人，我剛才好像看到許小姐離開了。”
“嗯，她去上班。”虞遊神色淡淡。
虞安頓了頓，試探：“您沒告訴她，結合之後的一週內，您都需要她親密無間的陪伴嗎？”
“沒說。”虞遊點開手機App，看到上面粉色的小點正在路上移動。
虞安獨自苦惱：“聽起來，您似乎暫時不打算將族群的秘密告訴她。”
“沒必要，”虞遊收起手機，“我這幾天想了一下，覺得還是別說了。”
虞安不解：“為什麼？”
“母親從一開始就坦言，父親是什麼反應？”虞遊反問。
虞安被他問得愣了一下。
“愛意濃時，身份不是問題，地域不是問題，就連族類都不是問題，可時間久了，又什麼都成問題了，”虞遊面色平靜，儼然已經看透，“人類排斥不同，也對異族懷有警惕和恐懼，與其讓她活在惶惶不安中，不如瞞她一輩子。”
“可、可你們是伴侶，怎麼可能瞞得了一輩子？”虞安都快懵了。
“沒什麼不可能的，”虞遊垂下眼眸，“只要我想，就可以。”
許悠九點十分才趕到辦公廳，一進門發現所有人都到齊了不說，沈新柳也在，她就這麼明晃晃地遲到了。
“抱歉抱歉，路上堵車。”她趕緊認錯。
沈新柳掃了她一眼，繼續開會，許悠默默擠到人群裡，立刻有人小聲跟她說今天的會議內容。
無非是接下來一週的安排。
許悠拿個筆記本刷刷地記，等到會議結束後，才默默扶著痠軟的腰回到座位上。
“學姐。”
許悠抬頭，看到是陳浩，一時有些驚訝：“你怎麼不在家休息？”
“就是縫了幾針，昨天就不疼了，”陳浩笑笑，“我來收拾東西，準備回學校。”
許悠一頓：“這就要回了？”
“嗯，我負責的部分已經結束，要回去上課了。”陳浩頷首，“不止是我，小杰倩倩他們也都要回去了。”
許悠‘啊’了一聲，再看海市本地負責人特意給他們準備的這間辦公廳，才發現原本坐得滿滿當當的座位，如今空出來不少。
不知不覺間，已經走了四分之三的人了啊，那她……是不是也該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開始準時晚九點更新哈，以後的時間就固定啦，本章抽五十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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