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也許是你們袁家滿門

天野盟駐地。

袁婉兒走在地牢長長的走廊裡，一徑地來到盡頭最後一間。最後一間很潮溼，所以鏽跡斑斑。腐臭味撲面而來，她皺了一下眉，望進去。

高源坐在床板上，背靠著牢壁，閉著眼睛，聽見熟悉的腳步聲，聞見熟悉的體香，也沒有表現出活人該有的生氣，彷彿對這個世界已經徹底絕望。

袁婉兒很快適應了環境，表現出再尋常不過的神狀來，彷彿在茶樓偶遇那般開口招呼：“源公子。”

這一聲再尋常不過的招呼聲，卻讓高源渾身一震，彷彿熟悉的那個姑娘又回到了身邊。曾經多少次偶遇，她就是這樣輕輕地叫喚他的名字，是什麼時候開始發生變化的？

“婉兒姑娘。”他喃喃地呼喚，好像在他們訂下婚約之前，他謙遜有禮、靦腆拘謹的情狀。

一切彷彿回到了從前。

袁婉兒淡淡說：“我不愛你，也愛不了別人了。”從她決定為了大道而分化慾念時，她就做好了面對這一切的準備。

高源渾身一震，睜開了眼睛。

袁婉兒打開牢門走進去，走到高源的面前，昏暗的燭火照出兩人對視的眼睛，似乎也都有了幾層變化。

“我雖然愛不了你了，但從今往後，我如果有男人，那個人一定是你。”她說。

高源的目光像要融化在她身上，溫聲說：“你想讓我殺誰？”

袁婉兒心絃微顫，忽然捧著他的臉吻了下去，他們的唇都很熾熱。他們的靈魂也是。衣物一件一件褪去，很快變成兩具肉體的碰撞。

激情退卻，高源渾身的形韻發生了少許的變化。

“殺了蘇清舉，把醒神丹給我拿回來。”

袁婉兒穿好衣服走到門口，回頭深深地凝視著高源，“但這不是報酬。我很快樂，希望你也一樣。”

“我知道。”高源笑得很歡暢，所有的陰霾都離他而去了，所有的男人的自信又都回到了他的身上。

“你活下來，我們就成婚。”袁婉兒說完緩緩離去。

高源站起來，把衣服一件一件穿好，身上又浮現出離亂的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