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鵝 作品

第 119 章

 對於《女戒》一書,北宋有兩大派系,其中一派支持,認為女子,哪怕不識字,也要會背女戒,女戒裡都是女子的一些美好品德。

 另外一派,對女戒一書,分外唾棄,比如馮氏,馮氏從未教女兒們學過女戒。

 她常以為,女戒是作踐人的書,誰要是以此書教家中女兒,真是糊塗至極。

 沂州有位姓孫的小官娘子,行事說話,處處不離女戒,還在官娘子中讚譽此書,馮氏因此惡了她,自此後,在各家席上,此人再也沒有出現過。

 季姐哭哭啼啼地上了喜轎,吳老太難受的緊,也跟著掉眼淚,與兒子吳相公說:“你為季姐尋了戶好人家,也算對得起你死去的大哥了。”

 季姐出嫁,了了吳老太一樁心事,二孫女沒有爹,她憂心她嫁的差。

 吳相公知他娘不會說話,也不與她計較,出了屋,教馮氏與他收拾行李,他不日便要去河間府滄州上任去了。

 馮氏不放心,把房中的青杏給了他,青杏喜的給馮氏連磕了三個響頭,那廂官娘見馮氏抬舉了房中丫頭,說不出的失落。

 梁堇聽說這事,已是幾l日後了,再見青杏,她果然開了臉,梳了婦人髮髻,身上穿的衣裳也和平日裡穿的不一樣了。

 這下宋媽媽的地位,又重了兩分,梁堇和一眾丫頭媳婦,都在想與她送些什麼禮物,再有幾l日,她便要進榮姐房中當差了。

 原本早就該來了,可馮氏那的差事,一樁接著一樁,離不開人,就拖到了今日。

 “依我看,咱們不如湊幾l個錢,把錢給孫婆婆,教她老人家置桌酒席,到時候把宋媽媽請到孫婆婆家來吃酒。”秋葵說道。

 梁堇和香豆倆人沒應聲,來到丫頭房中,香豆見房中無人,說道:“教咱拿錢,與她們買好,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你小聲些,別教她聽見。”秋葵就在隔壁房裡,與丫頭們說湊錢的好處。

 教她們拿錢,佔便宜事小,秋葵想把酒席置在孫婆子房中,到時她們這些丫頭去請宋媽媽,宋媽媽剛來,要是不去就是不給丫頭們面兒,要是去了,多有不妥。

 那孫婆子一直想和宋媽媽掙個高低,去了孫婆子屋中,豈不是輸了一口氣,好似她孫婆子才是正經的管事媽媽似的。

 吳家下人裡,置席請客是有規矩的,像宋媽媽,她來榮姐這,是要當榮姐屋裡的管事媽媽的,她的位子比孫婆子等人高,理應她先置席請客,婆子丫頭都來,以示服她的管。

 若是她位子低,孫婆子位子高,那由孫婆子牽頭,置席請她,是合規矩,這種規矩沒人擺在明面上說,但媽媽婆子心裡都知曉。

 孫婆子這麼做,不單是壞了規矩,也是為了給宋媽媽個下馬威,小丫頭們不懂這裡面的事,被孫婆子做了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