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晚 作品

第二百零三章 嫡子

凌平川偏不放他,調侃道:“難不成回去遲了,要喝老婆洗腳水?”

“不回去又怎樣,吃醉了就宿在這。怕她什麼,想你堂堂大人,對個內宅婦人言聽計從,丟不丟人?還真閫令大於軍令?”說畢,哈哈大笑。

“她懷著身子,他要家去,你絆著他作甚。”英若男甫一瞪眼,凌平川乖乖閉嘴:“如你這般,成日裡流連館閣,欺壓老婆的班主,攆不走的野貓!”

話題轉向周彥邦:“你叫她出來,我們見見。”

“不方便。”

“那、那我去瞧瞧她?”

“不行。”

銅牆鐵壁一般駁的她毫無商量的餘地。

知道,看不起我就是了,英若男咬唇,為了蘇錦還是求著他:“我這兒有支鹿茸,你帶去給她。”

嘁,誰想他不識好人心,袖子一甩:“她要什麼不得,就是缺也使不著你的。”

一對瘋子,說畢扭頭就走。

恨得她咬牙切齒的罵:“他、他他他,什麼人!死囚囊,擺著臭臉給誰看。憑什麼不讓出來,她是你養的雀兒嗎?早知今日死相,死丫頭拼命的救他作甚,死了算了!”

“瞧你,不是你先得罪的他,口無遮攔,他家母親姨娘的輪得到你管。別看著他閻王面孔,心底會疼人呢,不是我死活拖著人家散朝就要家去,他才沒心情跟咱們在這兒磨牙。”

見她生氣,凌平川趕忙滅火:“卻也不是有意慪你,落金葉子的周家,豈是虛名,他家要什麼不得。”

“人家胃口不好,周大人特特差人從山西採買杏脯。嫌熱,周大人能弄來一張象牙簟。可是象牙簟啊,重金也難求。你呀,省省心吧。”

說畢一把子摟在懷裡:“咱們也養一個?”

“做夢!”大大的啐上一口,推著他走:“你走,回去,回家找你老婆去,愛養幾個養幾個。我還就不信,這麼大的活人,就被栓在家裡了!”

蘇錦確實被牢牢的拴在家中,明明已經不下紅,可是太醫總說不宜車馬,不宜行動。得,這意思就是躺著唄。我又不是癱子,好人還躺壞了呢。

這不,又撥了兩個丫頭,走到哪跟到哪,專職跟著她、扶著她。所以,她每天幾時幾刻去了哪,見過誰,說了什麼,甚至連她吃幾粒米,他都瞭如指掌。

焦躁的沒辦法,因為她十分十分想去見英若男!

就盯著他吵呀、喊呀,抗議呀。

“我難道是玻璃、是瓷器、是西洋鏡子。別這樣張致,興師動眾的,母親嬸子們那裡都說我嬌氣,我都要被困死了!”

鬧呀,鬧也沒用。打他,就伸過膀子讓她打。

能不知道你的一點心思,穩如泰山他總歸就一句話。

“太醫的話你要聽。”

得,偃旗息鼓,起義失敗了唄!

今兒略有些精神,周彥邦走時交代多多的睡。可心中一陣陣作嘔,吐完了哪裡還睡得著。再等等,春蕊、胡氏高氏帶著孩子們都來給她解悶。

這不,姬妾圍坐,難得的和睦。

周菀認真的給她剝榛子,吹了皮一粒粒的喂。胡氏想要,偏攥在手心裡不肯給。胡氏掰手心要拿,她就嘩啦全扔在地上,氣的胡氏揪耳朵兜頭要打。

蘇錦呵止,打不得便罵。養你這丫頭真是添堵,不若養個哥兒。夫人不在日子,對我睬也不睬,日日扒著門框子望,跟狗都比跟我親。爺最喜哥兒,定是個男胎,東拉西扯的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