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晚 作品

第二百一十三章 異夢

“學問不見絲毫進益,眼眶子越發大了,越來越像個大老爺了。您正經的姐姐高姨娘可是周大人的心頭好呀,想是他提攜的你?”

翩躚而至,望著他柔柔開口:“不敢得罪,您屈尊降貴,我該門首親迎才是。”

高家能有什麼好種子,今兒遛遛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太歲’。

“對對對,是是是。”

高鵬舉屁顛顛的跑上前去。

“還是你識相,他對我姐姐可是說一依十。他家長房長子就是我外甥,現下只這一根獨苗,金貴著呢。”

“快,快給我舞劍,再陪我吃上幾杯。我有錢,我姐夫天家紅人,跟了我,你要什麼路子都使得。要不我把他介紹給你,正好他才失了子,你予他開解一番。他消愁你賺錢,豈不美?”

說著髒手竟輕狂的捏上香腮,笑的極其猥瑣。

“你把他服侍好了,設或抬你收了房。在落金葉子的周家做個不愁吃穿的姨娘,豈不更美?”

美,美你孃的腿!你姐夫,你姐夫算個王八!

好個周彥邦,臭狗屎似的舅子頂著你的名頭,也敢囂張跋扈了哈?

團扇將他手一打,說道:“你把你姐夫往我們這裡頭帶,你兩個姐姐豈不怨你?”

“哎~~~,不妨,裡頭的歸裡頭,外頭的歸外頭。你左右做不成他夫人,怨不著。小老婆嗎,貓狗一樣,要多少都使得。美人,囉嗦什麼,快快予我舞劍。”

臭手竟又摸上了臉,滑膩的玉肌近在眼前,人卻先跪下了。

“找死的臭肉,腌臢的潑才。摸,摸你直孃的臉。褲襠裡有沒有那兩顆也來這裡頭充驢頭大爺,憑你也配!呸!”

金柝衝在頭裡,罵的不堪入耳,罵的高鵬舉雲裡霧裡。

嗐?嗐嗐,這不是金柝嗎?咱們相熟呀。

這是幹嘛,打人不打臉罵人不罵娘,這是怎麼話說?

待反應過來,三尸暴躁,紅著臉殺上前去,蹦起來回罵。

“這婊子是你娘!我摸你孃的臉!狗囊養的,賊臭肉奴才。我花錢玩粉頭,礙著鳥賊哪顆卵蛋疼。她不是粉頭,難道是你娘?”

正是這一句,金柝登時上去一拳封眼,照著下處就是一腳。

“賊鱉王八,沒根基的蝦鱔。你娘才是,你祖母,你挺屍的祖宗都是!”

打起架來要什麼君子品格,分什麼你先我後,直照著下三路打。

那高鵬舉痛的如同萎頓的狗,捂著下處齜牙咧嘴的放狠話。

“好個仗勢的狗奴,我敬你熟識,你卻翻臉無情,正經你家駙馬還在我家讀過書呢。打量我上頭沒人,我姐夫打個招呼,順天府立時拿了你。敢找我的茬,死不選好日子!”

“今兒就是好日子,你死正合適!”

凌平川在外頭從不動手,不體面,何況也輪不到,有下人小廝們足矣。

今兒不同,他身量比高鵬舉高上一頭,掐住脖子,左一巴掌右一拳頭。高鵬舉被打的口鼻流血,臉上開了染料鋪子似的,青黑紅紫。

正是兔子急了咬人,狗急跳牆,軟骨症的高家大爺也迸發出幾分男兒血性。

“憑什麼打人,憑什麼打人,主僕一窩兒,老子豁出命去也要折你條腿!”

舉起凳子往凌平川身上砸去,雖有金柝在前,可腦門上還是捱了一腿子。

“殺才殺才,不看看這是誰,西王母來也救不得你。”

金柝叫囂著把人捆起來,粽子一般縮成一團,圍住了踢打,打的高鵬舉地上翻來覆去的滾。

痛哭流涕,鼻涕眼淚混在一起,活像泥塘裡打滾的豬狗!

“這樣下去要出人命,快去調停。”葉蓁蓁看不下去,在英若男耳邊低聲勸解:“去勸勸吧,差不多得了,咱們還要開門做生意呢。”

英若男執扇看了好一會子,只看不動。

“是呀,差不多得了。”這才提裙上前。

柔柔開口,呵氣如蘭,衝著凌平川媚眼一笑,星眸嫵媚。

“駙馬爺今兒怎恁大氣性,還以為你不來了。同這濁物糾纏甚,還不快隨我進去,給你擦擦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