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小貓種魚

 突然變得客套起來的短髮女孩，讓祝無哀感到挺不習慣的。

 她站起來，打了一個響舌，“為了獎勵你，我給你跳支舞吧。”

 祝無哀道：“無功不受祿。”

 宋語甜嘻嘻一笑，“看來你不想看我跳舞吶，可我偏要給你跳。”

 烏雲堆積在空中，“轟隆隆”幾聲雷鳴以後，雨珠兒“嘩啦啦”地落了下來。

 女孩在淅淅瀝瀝的雨中翩翩起舞，又髒又破的衣服在她輕靈曼妙的舞姿裡褪下了狼狽感，洋溢著別具一格的美感。

 “好看嗎？”

 跳完舞，女孩半眨著眼睛，滿臉期待地盯著祝無哀。

 “雨越來越大了，好冷，咱們該回去了。”祝無哀牛頭不對馬嘴。

 宋語甜胡亂地揉揉祝無哀的頭髮，笑著說：“我知道你想說很好看，都快迷死你了，只是你不好意思說出來。”

 “別碰我。”

 祝無哀側過頭躲閃。

 宋語甜笑容絢爛。

 隨後，慢慢曲起手指……

 猛地插進祝無哀的心口！

 “噗——”

 祝無哀吐出一大口血。

 宋語甜仍舊笑嘻嘻的，宛如利刃一樣鋒利的爪子對準自己的心臟，給自己的心臟開了一個大洞！

 兩人雙雙倒地。

 宋語甜“阿呸”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抓住了祝無哀的手。

 “祝無哀，咱倆一起跳崖，一起在街頭流浪，現在一起在心口留一個洞，咱們的緣分，要比你想象的更深喔。”

 “為什麼……”

 祝無哀慢慢失去意識。

 過往的一幕幕，在腦海裡慢慢閃現，那些生命之中各種各樣重要的角色，一個一個掠過腦海，最終懸停的畫面，是一個腰懸鈴鐺的紫發女孩。

 她在濛濛細雨裡倚樹而眠，眼底滿是黑眼圈，眼角淚光閃爍。

 腰懸鈴鐺的女孩慢慢消失，祝無哀的腦海陷入了白茫茫的一片，啥也沒有。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穿著開襠褲的小屁孩出現在腦海裡，他捏緊小小的拳頭，一拳一拳，打在一頭大黑牛身上，稚嫩的小臉上，綻放近乎癲狂的笑容。

 “哞哞哞嗷……”

 大黑牛慘叫不迭，掙扎不止，穿著開襠褲的小屁孩力大無窮，把大黑牛壓在身上，拳勢如山，把大黑牛打得七孔流血。

 大黑牛嚥下最後一口氣，小屁娃抬起沾滿鮮血的拳頭，人畜無害地咧開嘴巴。

 周圍站滿了人，所有人都用一種驚駭的眼神盯著小屁娃。

 腦海裡的畫面一轉，來到一片遍佈著高大樹木的森林，穿著開襠褲的小屁娃咧開嘴巴，眼前是一頭燃燒著熊熊烈焰的巨獅。

 巨獅生有一對火焰形成的翅膀，灼熱的氣息瀰漫四周，巨獅撲動雙翼，滾滾熱浪席捲八方，周邊的花草霎時枯萎！

 小屁娃卻不畏懼……

 直面巨獅，伸出小手。

 巨獅發出整耳欲聾的獅吼，隨即跪伏在地，任憑小屁娃爬到它身上。

 “吼——”

 巨獅揚蹄，撲動雙翼踏空而去。

 小屁娃撫摸獅頭。

 眼瞳逐漸變成了紅色。

 ……

 ［1］出自小學語文課本；2016年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圖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