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寺人 作品

第 25 章 鈴鐺響





女人在心裡翻著白眼,




嘟了嘟唇:“我讓你送我去機場你不送,大半個月都不給我發一條信息,現在突然過來,我還不能問問啦?”




蔣莞不說可不代表不憤怒,都在心裡面悄悄記著賬呢。




賀聞朝沉默片刻,才說:“不是你讓我來找你的麼?”




“是,我是讓你這次來找我,可沒讓你這麼久對我不聞不問啊。”她聲音裡摻雜了一抹委屈:“換成是我下次去找你,總會提前和你說一聲的。”




而他次次搞這種突然襲擊,就跟‘捉姦’似的,到底什麼意思嘛!




蔣莞化被動為主動,藉著酒勁兒質問了一番反倒放鬆下來,應酬了一天的精神就有些累。




她靠著牆和他說話,白皙的皮膚因為酒精的緣故還泛著抹漂亮的胭脂色,眸兒亮晶晶。




眉眼之中,都有一種懶洋洋地嬌憨感,抱怨都彷彿是在撒嬌。




賀聞朝頓了下,眉目一凜:“喝酒了?”




他問完也不需要她回答,走過來用修長的手指扣住她的下巴,湊近了細細的瞧,結果鼻尖就嗅到一股香甜的酒氣。




“蔣、莞!”他咬牙切齒的罵人:“你缺心眼兒是不是?大晚上的和男人一起喝酒?”




說不上是擔心更多還是吃醋更多,他現在就是非常把人掐的求饒,手下不自覺的用力。




“啊呀,疼。”蔣莞嬌滴滴的求饒,聲音輕軟:“那是我頂頭上司,叫我去飯局我能不去呀?你哪知道社畜有多累,還何不食肉糜的罵我缺心眼兒……”




賀聞朝的手臂一僵。




“知道誤會我了吧?你才缺德呢。”蔣莞冷哼,抬起手臂:“抱我上去,累了。”




她說完,明顯感到近在咫尺的男人僵硬了片刻……然後還是打橫把她抱了起來。




蔣莞唇角彎了彎。




“你家樓下那開超市的阿姨關門了吧?”賀聞朝抱著她從小區一路走進去,聲音冷淡中有絲譏誚:“否則看到我抱你進去,該誤會了。”




他明顯是在對上次她急忙拉他進電梯,不讓陳阿姨多問兩句的事情陰陽怪氣。




是誤會自己覺得他拿不出手了。




可這都過去多久的事兒了,賀聞朝居然還記得?真是小心眼兒。




蔣莞腹誹著,掛在他臂彎的兩條小腿故意晃了晃,語氣輕快:“我也不知道關沒關——隨便吧。”




“你這麼帥,被撞見又怎麼了?我又不怕誤會。”




她這算是給他找補了面子了。




說完,蔣莞看見賀聞朝繃緊的唇角輕輕鬆動了一下,明顯是想笑,又剋制住了。




嘖,悶騷。




她倒是忍不住笑,進了電梯就主動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唇角:“賀聞朝,你應該跟我道歉。”




賀聞朝本來因為她的親近正恍惚著,驀然聽見‘道歉’兩個字,下意識眉頭皺起。




他沒說話,用眼神問她‘為什麼’。




“你故意冷落我大半個月,來了就教訓我,現在還要我一個累了一天




喝醉酒的人來哄你……”蔣莞樁樁件件數落著:“不應該跟我道歉嗎?”()




她聲音帶著酒後的嬌軟,卻振振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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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聞朝修長的喉結滾動了下,聲音有些啞:“你那個上司圖謀不軌。”




他剛剛隔著車窗看得清楚,程淮景把蔣莞困在手臂和車門之間不說,眼神還十分不清白,就像要把蔣莞吃了似的。




如果不是他及時出現,簡直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一想到這裡賀聞朝就煩躁的要命,簡直想去暗殺她那個上司都不解氣。




他不遷怒她就不錯了,還道歉呢。




蔣莞‘噗嗤’笑了出來。




“我知道啊,”她轉了轉眼珠,故意說:“你摁車喇叭之前,他還在跟我表白呢。”




話音未落,賀聞朝抱著她的兩條手臂故意用力,箍的她身上發疼。




“啊呀呀呀呀,我當然沒答應了。”蔣莞是知道他那瘋的要命的醋勁兒的,見好就收,連忙說:“我現在可跟你是炮/友關係,有基本道德的……”




賀聞朝心裡其實是惱怒蔣莞有這麼一位上司天天在她眼前晃的,可女人嘴太甜,輕言軟語,還是讓他忍不住笑了。




也許是將近二十天沒見到的原因,思念之下看她哪裡都好。




這些一聽就很不走心的甜言蜜語,也能讓人心笙搖曳。




把人抱緊了屋內,才抵在玄關,賀聞朝就想低頭吻她。




“唔,不行。”蔣莞卻捂住了他的唇,她還沒忘記剛剛的話題,很是執著:“你還沒道歉呢。”




“……”




“快二十天沒理我,你就得道歉。”




賀聞朝心中不禁微嘆——這女人一邊口口聲聲說‘炮/友’,一邊又因為他不聯繫她這件事讓他道歉。




殊不知,十天半個月不聯繫的冷淡關係才是炮/友的常規操作。




若是日日黏黏膩膩,信息往來,甚至要給對方報告行程……那不就成了談戀愛了?




蔣莞現在這些似是而非的說辭,指控,也不知道是真心話還是喝醉後的囈語。




賀聞朝遏制住遐想,看著她紅潤的唇角,低聲道:“對不起。”




就算他這半個月的確是有事在忙,也不該‘冷落’她。




“嗯?”他說的太快,蔣莞沒聽清,匆匆追問:“道歉了麼?再說一遍。”




“……”鬼才說第二遍。




賀聞朝兩根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親上去。




這次蔣莞沒有反抗,攬著他的脖頸配合——這才是他們之間應該做的事,屬於炮/友的事。




唇舌纏繞中蔣莞還‘咯咯’的笑,淺淡的酒香混著她身上本來就馥郁的果香,讓人輕而易舉沉溺其中。




賀聞朝一手抵著牆面,一手則是繼續捏著她精巧的下巴,沒有其他動作。




他親吻的時候只喜歡專心親吻,其實沒有那麼耽溺於額外的親密,這是他從前就有的嗜好。




女孩兒總是抱怨他親的太久,改不掉。




一個漫長的吻結束,兩個人都有些氣喘吁吁。




賀聞朝微微後退了點,才啞聲問她:“笑什麼?”




“笑你這次終於不忍了呀。”蔣莞拉開旁邊的抽屜,從裡面拿了個包裝完好的小盒子出來:“今晚準不準備用完它?”




她在回敬他們重逢時在洗手間裡他說的話。




賀聞朝眯了眯眼,黑眸閃著火光:“找死是吧?”




“哪有,我是擔心……”蔣莞聲音做作,抬起腳來抵著他腰下的位置,故意挑逗似的輕輕踩,感覺那物在腳心鼓起,微微一笑。




“擔心什麼?”賀聞朝投桃報李,修長的手抓住她纖細的腳踝,緩緩摩挲著向上,你來我往的挑逗回去。




“擔心…呃,”蔣莞在他指尖摸到膝蓋時輕喘了下。




膝窩是她的敏/感處,很少有人這處有感覺,但她有,也只有賀聞朝知道。




“你前幾l次就只折騰我,怎麼都不肯進來。”蔣莞平靜下來,用無辜的眼睛看著他,眨巴眨巴:“你要是再不‘真槍實彈’……”




“我都得擔心你是不是陽/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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