韭菜餅子 作品

第 21 章 這眼神得有多差

 白茵,“謝謝徐主任,我沒事,主任要沒啥事了我幹活了,今兒個還得把這片地鋤完。”

 “沒事了,你幹活吧。”

 徐國超還怪欣慰的,看看人家姑娘多懂事,被王桂英欺負了,眼圈都紅了也沒哭哭啼啼,更沒在他跟前告狀,心裡只想著幹活,好同志啊。

 不由感慨,要是來的知青都跟連知青和白知青這樣就好了。

 熱鬧看過了,該幹活還得幹活,但不耽誤八卦,好些嬸子大娘想問葉歡,都被葉永珍趕走了。

 前腳趕人,後腳她就悄摸摸問葉歡,“白知青真把那兜蘋果給扔到水塘裡了?”

 她咋就那麼不信呢。

 白知青如果真不想要馮勝利給的蘋果,隨便馮勝利把蘋果扔哪兒,她只管走人,那蘋果誰愛拿誰拿,反正又不是她扔的,王桂英也找不到她頭上。

 誰把蘋果撿走了,讓王桂英找誰去。

 她至於把蘋果拿走,拎上一路然後再給扔了?

 這不脫褲子放屁,多那一道嘛!

 葉歡也不知道白茵是不是真把蘋果給扔了,她倆回知青點的時候,白茵是提著蘋果的,路上她也沒跟葉歡說她要咋處理這些蘋果,等回到知青點,倆人就各回各屋了。

 總不能是白茵後來又專門跑到水塘那兒把蘋果給扔了吧。

 水塘就在知青點後面,是農場的魚塘,也種藕,離知青點不算遠,走過去也就5,6分鐘。

 也不知道她是啥時候出去的,反正葉歡是沒看到的,所以她也不好說那兜蘋果到底是給扔了還是沒扔。

 葉歡就如實跟葉永珍說了,葉永珍撇了撇嘴,她敢肯定,那兜蘋果,白茵肯定沒扔。

 畢竟以前,白茵可沒少收馮勝利的東西,不可能一下改了性子。

 王桂英雖說撒潑,可有一句她沒說錯,白茵就是一直從馮勝利那兒哄東西。

 至於她揣的啥心,就不好說了。

 葉歡剛起了別的。

 幹了一上午活,孫國慶剛喊了聲“收工了”,趙平濤就跳起來一陣風似的跑了。

 孫國慶罵他,“上工不積極,收工倒是跑的比誰都快!”

 趙平濤,“我去找葉知青,她剛來,不認識路。”

 說葉歡不認識路是藉口,好了,以後一塊兒上工下工。

 這一個上午,他可是憋了一肚子的八卦要跟葉歡分享,第一個就是他得問問葉歡,馮勝利給白茵的那兜蘋果,白茵到底扔沒扔。

 一群嬸子大娘圍著他問,他哪兒知道啊,雖說他跟白茵在一個大院裡住著,可他平時都不怎麼跟白茵說話,也很少去留意白茵都幹了啥。

 不過葉歡肯定知道。

 趙平濤到葉歡那兒的時候,葉歡剛剛收工。

 葉永珍要拉她去家裡吃飯,葉歡沒去,“等明兒個姑父回來了我再去。”

 侄女頭回登門,咋著也得好好招待,可眼下家裡著實沒拿得出手的吃食,葉永珍便對葉歡說,“也行,明兒個我叫你姑父去鎮上買幾個菜,咱一家人好好吃頓飯。”

 陳鳳娥,“侄女頭一回上門,高低也要做碗紅燒肉。”

 葉永珍,“那都不用說。”

 正好趙平濤了聲,便跟著趙平濤一塊兒回知青點。

 路過一個院子,趙平濤見葉歡一直往院子那兒瞄,對葉歡說,“那就是三組,那兩排平房是暖房,裡面種的都是名貴品種。”

 院子沒拉圍牆,只圍了半人高的籬笆。

 院子裡被分成了大大小小的地塊,種著各色花,迎春,牡丹,角堇,杜鵑……

 草長鶯飛的四月天,院子裡開成了一片花海。

 花海的深處,有兩排瓦房,紅磚灰瓦,牆上開了窗,窗上掛著草簾子,這會兒草簾子都被掀開了,影影綽綽的能看到裡面有人走動。

 再往裡,瓦房後面,種的都是果樹,梨花,桃花開的正盛,一片雲蒸霞蔚。

 葉歡被吸引了過去,問趙平濤,“能進去看嗎?”

 趙平濤,“能,就是隻能在院子裡看,暖房不給進。”

 葉歡,“我就在院子裡看看。”

 趙平濤,“這有啥看的,我早看膩了。”

 說是這樣說,還是領著葉歡進了院子。

 不能吃的,趙平濤都不感興趣,葉歡看花,他在衣兜裡摸了半天,從夾縫裡摸出來顆瓜子放嘴裡嗦。

 有點遺憾早上帶的瓜子都散出去了,不然這會兒還能蹲牆根一邊兒等葉歡一邊兒嗑瓜子。

 正嗦著,暖房裡有人出來了,趙平濤認識,喊了聲,“楊老師。”

 喊完小聲對葉歡介紹,“三組的園藝師,楊成仁楊老師。”

 葉歡便也跟著喊了聲“楊老師”。

 趙平濤見楊成仁搬著個花盆,他趕緊過去從楊成仁手裡接了過去,“楊老師,放哪兒?”

 楊成仁,“死了,找個不礙事的地方扔那兒吧。”

 整個院子,也就籬笆牆那兒不礙事,趙平濤正準備搬過去,葉歡卻喊住了他,“給我看看。”

 趙平濤搬著花盆給她看,葉歡掃了一眼,“還沒死,還能活。”

 趙平濤差點沒把花盆扔地上,“這不都枯了,這還能活?”

 而且楊老師都已經給判了死刑了!楊老師可是園藝師,權威人士!

 葉歡,“確實還沒死,你看。”

 葉歡在根部的枝幹上颳了一下,趙平濤湊近了一看,好象是透出那麼一點綠?但又好象沒有。

 趙平濤不懂這些,扭頭去看楊成仁,想聽聽楊成仁的見解。

 在三組,除了胡春生,就屬楊成仁最有權威,可這會兒他的權威卻受到了挑戰,他說那盆花已經死了,葉歡卻非要說還活著,他很不高興,從眼鏡上頭瞟了葉歡一眼,“你個女同志懂什麼,你沒看整個植株都枯了,已經死的透透的了,扔了扔了。”

 說完不高興地甩手走了。

 葉歡就有點不太明白,她能感應到這盆花還沒死,還能救活,為啥非要讓扔了。

 挺好的一盆高山杜鵑,都養這麼大了,就這麼扔了實在可惜。

 便小聲對趙平濤說,“花盆給我。”

 趙平濤也壓低了聲音,“你幹啥?”

 “我搬回去,等養活了再還回來。”

 趙平濤,“……”楊老師都說沒救了,葉知青一個門外漢能救活?

 看來葉知青也是個固執的,不撞南牆不回頭。

 趙平濤想著反正也是楊成仁要扔的,葉歡既然要,就偷偷給葉歡搬回去,省得她再一直惦念著。

 趙平濤四下看了看,院子裡沒旁人,便搬著花盆,跟葉歡躡手躡腳的溜出了院子。

 楊成仁隔著窗戶看見了,也沒攔,只嗤了一聲,“胎毛還沒退乾淨呢,瞎逞能。”

 胡春生過來,“你一個人嘀咕啥。”

 楊成仁就把剛才的事當成個笑話跟胡春生說了。

 他原本以為胡春生會跟他一塊兒嘲笑一番葉歡的班門弄斧,哪知胡春生竟來了句,“她要真能種活了也是好事。”

 胡春生也只是這麼一說,那盆高山杜鵑他已經看過來了,救活是肯定救不活了。

 他就是有點心疼。

 高山杜鵑素有“花中西施”之稱,花朵大,色彩豔麗,是名貴的杜鵑品種,可惜大多都是野生的,很少有人工培育成功的,去年春天的時候他們引進了一批野生小苗,想嘗試人工栽培,可惜半年不到,就死的只剩下一棵了,原本以為這一棵能保住,結果這僅剩的一棵也還是死了。

 一年的心血白費了,咋不心疼。

 可高山杜鵑確實很難人工培育成功,他們能把這棵養這麼大,已經算是技術上的突破了。

 葉歡和趙平濤跟做賊似的出了院子,見後面沒啥動靜才鬆了口氣。

 趙平濤看了看盆裡那堆枯枝敗葉,還是想扔。

 好歹忍住了,不過他覺得有必要提前安慰下他這位話搭子,“反正也是他們要扔的,你就死馬當活馬醫,就是救不活也不丟人。”

 正說著,然後就看到了白茵,站在路邊,看樣子是等人。

 趙平濤嘀咕了一句,“她在這兒幹啥?”

 話音剛落,就聽到白茵衝著這邊喊了聲,“葉歡!”

 白茵是特意過來向葉歡道謝的,她掃了眼趙平濤手裡的花盆,雖然有點奇怪,不過跟她無關的事,她一般不關心,所以啥也沒問,也沒跟趙平濤打招呼,只向葉歡道謝,“葉歡,今天謝謝你幫我說話。”

 那麼多人,只有葉歡一人幫她說話,她從心底是感謝葉歡的。

 王桂英那個老潑婦太難纏,如果不是葉歡幫她說話,她都不知道要怎麼收場。

 葉歡還沒說啥,趙平濤先忍不住了,問白茵,“馮勝利給你那兜蘋果,你真扔水塘裡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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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嗓子招呼,眉眼跟永珍還真有點像。”

 “可拉倒吧,人葉知青長多俊,永珍那五大三粗的,這咋看都不是一家人。”

 ……

 “說誰呢,我當姑娘那會兒,那也是十里八鄉的一枝花,要不然當初我家老賀也不能一眼相中我。”

 葉永珍拔拉開幾個婦女,看到葉歡就誇,“瞅瞅,我們老葉家就沒醜姑娘。”

 一群婦女鬨笑,“你就往自個兒臉上貼金吧。”

 陳鳳娥對葉歡介紹說,“她跟你一個姓,孃家婆家都是南州的,是隨軍過咋能呢,你倆長的可一點兒都不象,這不,剛還跟我打賭呢。”

 葉永珍問葉歡,“你家是南州哪兒的?”

 “南州市的。”

 “你們是南州本地的還是後來搬到南州的?”

 “我爸這輩兒搬到南州的。”

 “老家是哪兒的你知道不?”

 “老家是慶元縣雲林大隊的。”

 下鄉前葉歡跟李秀芬扯閒話的時候,聽李秀芬提過幾句,葉勇國老家是慶元縣雲林村,也就是現在的雲林大隊,他是16歲的時候離開老家的,當時老家遭了大災,他為了謀生來了南州,扛過大包,在飯店裡打過雜,後來南州機械廠招工,他因為上過掃盲班,識幾個字,就被招到了廠子裡,從學徒工幹起,一步步的熬了出來,後來就在南州安了家。

 葉勇國很小的時候就沒了媽,老家只有一個爹,他爹還在的時候,他還會回老家看看,後起來也確實好些年沒回去過了。

 別說葉歡了,就是李秀芬,因為跟葉勇國結婚後,葉勇國也沒帶她回去過,所以葉勇國老家那邊的親戚,她也都不認識。

 葉永珍聽了葉歡說的,眼睛就是一亮,“你爸是不是叫葉勇國?”

 見葉歡點頭,葉永珍一拍大腿,“哎喲我的娘啊,還真叫鳳娥說中了,還真是本家,還沒出五服呢。”

 見葉歡一臉懵,就對葉歡說,“你爸的爺爺跟我爺爺是親堂兄弟,你爺死的時候還是我爸去公社給你爸發的電報,當時你爸一下趕不回葉永珍,他八成還有印象。”

 陳鳳娥稀罕道,“還真是本家啊。”

 她是見葉歡跟葉永珍都姓葉,又都是南州的,所以今兒個見了葉永珍,就提了一句。

 葉永珍也是個愛熱鬧的,就說她跟葉歡指不定是本家,旁邊的人也跟著湊熱鬧打賭鬧著玩,沒想到歪打正著,這倆人還真是本家。

 葉永珍,“那可不,論輩分,她得喊我姑,親堂姑。”

 葉勇國老家的事,葉歡也就聽李秀芬提過一嘴,具體的她還真不清楚。

 不過聽葉永珍這口氣,應該是真的,要不然,這年頭誰會無緣無故的認親戚啊。

 回頭肯定要寫信問問葉勇國,不過眼下這個姑還是要認的,她一個人在這兒,多個親戚總歸是好的,便從善如流的喊了一聲“姑”。

 葉永珍高興的應了,拉著她,“今兒個你姑父不在家,他出差了,明兒個他就回來了,到時候我帶你認認人。”

 孫國慶過來,見一群娘兒們在那兒嘻嘻哈哈,吹鬍子瞪眼,“都湊這兒幹啥,不想要工分了?都趕緊幹活去!”

 陳鳳娥,“人永珍在這兒認親呢,她是葉知青她姑。”

 葉歡剛笑,沒當真,“認親也不能耽誤幹活,都散了!”

 婦女們鬨笑著散了,葉永珍喊住葉歡,“你跟著姑。”

 葉歡是新來的,難免有人欺生,要是葉歡跟她沒啥關係,她才不管,可眼下葉歡是她侄女,那得她護著,誰敢欺負,她可不答應。

 葉歡乖乖應了,跟著葉永珍一塊兒去拔草。

 這都是她幹慣了的,所以倒也算得心應手。

 葉永珍在她旁邊,一邊幹活一邊跟她說話,“上回我見你爸,還是你爺過世的時候,你爸帶著你媽還有你哥一家三口回去奔喪,你哥那時候還小,也就三四歲吧,天冷再加上有點水土不服,回到老家就病倒了,燒的滾燙,你媽嚇壞了,抱著你哥哭的眼都腫了,你爸光顧著忙你爺的喪事了,顧不上管,我一看不行啊,這要一直燒下去,不得把娃的腦子給燒壞了,就帶著你媽,抱著你哥我跟你媽我倆連夜去了公社衛生院,打了一針才把燒退了。”

 葉永珍口裡的“你哥”,肯定是葉明亮。

 葉明亮那時候才三四歲,那跟著葉勇國一塊兒回去奔喪的只能是他前妻,葉明亮和葉青的親媽。

 那個不是她親媽,雖說李秀芬也不是親的,可李秀芬對她好,掏心掏肺的好,她媽就只能是李秀芬,便對葉永珍說,“那是我哥的媽,不是我媽。”

 葉永珍就是一怔。

 “我哥的親媽,在他六歲的時候就不在了,我上頭還有一個姐,大我一歲,她跟我哥是一個媽,我跟我弟一個媽,我媽叫李秀芬。”

 如果是別人,葉歡肯定不會說這麼清楚,沒必要。

 可葉永珍不是外人,她跟葉勇國算是堂兄妹,以後說不定還會見面,所以還是說清楚的好。

 葉永珍明白了,葉勇國一共娶了倆媳婦,前面那個死了,留下一兒一女,後頭他又跟李秀芬結婚了,生了葉歡還有葉歡她弟弟。

 聽葉歡話裡的意思,葉勇國前妻生的閨女只比葉歡大一歲,也不知道為啥不是當姐的下鄉,而是叫當妹妹的來。

 按理來說,當媽的不得向著親閨女。

 雖說是親戚,可畢竟是兩家人,而且又是好些年都沒見過面了,葉永珍也不好追著問,把話岔開了,“你姑父也是咱們老家那邊的,就在旁邊那個部隊上當兵,我是70年隨的軍,過起來,我也有五六年沒回去過了。”

 正說著,一個小夥兒朝著這邊跑過來,一邊狂奔而來一邊嚷嚷,“組長,大事不好了,出大事了!”

 陳鳳娥一聽,嚇了一大跳,噌的一下站起來攔住了他,“出啥大事了?”

 “打起來了,要出人命了!”

 “誰跟誰打起來了?”

 小夥兒跑的氣喘吁吁,“王桂英跟白知青!”

 話音剛落,呼啦一下,地裡的婦女一下跑了大半。

 “白知青敢跟桂英打?”

 “不好說,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可拉倒吧,借白知青個膽,她也不敢跟桂英打。”

 “也不知道因為啥打起來了?”

 ……

 孫國慶也嚇了一跳,聲音都是抖的,“真打出人命了?”

 小夥兒眨眨眼,“沒,還沒打,倆人就吵架,吵的可兇了。”

 孫國慶差點沒氣死,因為他一句話,都跑過去看熱鬧了,地裡都沒人幹活了!

 孫國慶朝著他後腦勺就是一巴掌,“吵個架你喊啥喊,沒見過吵架?還出人命了,瞎咋乎啥!”

 “這不喊你趕緊去攔攔,再不攔就該打起來了,真打起來指不定真出人命!”

 其實確切點說,是王桂英單方面打白知青,王桂英多潑啊,白知青那身板,可打不過王桂英。

 他自然是偏向白知青的,要不然也不會見情形不對就趕緊跑過來喊孫國慶了。

 女同志的事,扯不清,孫國慶不樂意管,更何況吵架的一方還是王桂英,他更不願意摻合,便踢皮球,“我不得閒,你去喊江組長,他離的近,叫他去管管。”

 “江組長他不在。”

 孫國慶,“……”他都懷疑江超強是故意躲起來了。

 畢竟王桂英不好惹。

 雖說白茵是一組的,可王桂英卻是他們二組的,江超強不在,他就得管。

 孫國慶登時一個頭兩個大,“走走走去看看,因為啥又吵起來了,女同志事兒就是多,就沒個消停時候。”

 要不他不願意要女同志呢。

 葉永珍原本沒打算去,不過聽罷這倆人對話,登時就兩眼放光,對葉歡說,“走咱也去看看。”

 興致勃勃的拉著葉歡就去看熱鬧去了。

 倆人過去的時候,那邊已經圍了裡三層外三層,裡面還能聽到怒罵聲,聲音特別響,離老遠都能聽到。

 葉永珍找了個空檔,拉著葉歡擠到了前面。

 葉歡一眼就看到了白茵,白茵臉色很難看,看著還有點難堪。

 她一個姑娘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指著鼻子罵,也確實很難堪。

 罵她的是個中年婦女,應該就是王桂英,因為是背對著葉歡,葉歡看不清人長啥樣,就感覺人瘦瘦的,個頭也不高,嗓門卻是特別響亮,葉歡站的近,她扯著嗓門一喊,葉歡覺得腦瓜子都嗡嗡的。

 王桂英指著白茵,手指頭都快戳到白茵臉上了,“昨兒個上午我剛買回家,我一口都沒捨得吃,轉臉的功夫你就哄著勝利拿給你了,那是給勝利他奶吃的,饞婆娘,老人的吃食你都搶,你要不要臉!”

 白茵臉漲的通紅,“不是我叫馮勝利拿的!”

 “不是你叫他拿的,難不成是勝利上趕著非要給你?那他為啥不給別人,非要給你?還不是你跟個狐狸精似的,成天歪纏他給他灌迷魂湯,把他迷的五迷三道的,見天兒流水似的給你送東西,只當我不知道你打的是啥主意,不就是想嫁給勝利,你做夢!今兒個我把話撂這兒,只要我不鬆口,你這輩子都別想進我們馮家的門!”

 葉歡旁邊的大嬸嗤了一聲,“說的跟真的一樣,給勝利奶吃,勝利奶滿嘴的牙都掉光了,給她吃,她也得能咬動,還把老太太搬出來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