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紫嵐 作品

第65章 元旦前夕

 看到蘇小謎這個憤怒的樣子,我不知怎麼的,就不自覺地仿照起了王哲夫最後對著下面眾人微微鞠躬的樣子,也許是那一幕的印象過於深刻了吧,對著她欠了欠身。

 “很抱歉,我沒能把她帶回來,是我的能力不足。”

 然後視線面對地板定格在那裡良久。

 旁邊圍觀的同學自然是不明所以,就連我寢室的室友也彷彿正在參與處刑現場,如芒刺背。只有我自己,心下一片空白,在惆悵著這“能力”以後見了隋柱該怎麼辦。

 蘇小謎瞠目結舌了半天說不出話來,眾目睽睽之下不知道應該如何接我的話,才剛說了半句“這算什麼意思……”,人群就被正巧趕到的任課老師驅逐進了教室,準備開課。因此這個處刑現場也在關鍵時刻草草收場,只留下除我之外所有人一頭霧水……

 上課的時候我心思完全不在課堂上,我在想王哲夫的這個錦囊到底會是什麼,有沒有可能根本沒有什麼在短時間內能夠讓我在考試後脫身的方法,王哲夫這麼說只是為了穩住我,讓我不要退縮?

 如果王哲夫這麼想那就未免小瞧於我了,我是絕不可能畏縮不去的。最後無論是什麼結果也好,我都要去換回林逸的自由,因為這是她最重要的東西——當然,如果有人提供我路費那就再好不過了,經濟上我這個學生可不寬裕。

 不過回憶起王哲夫在機場大會上對我們的殷切期望,我又覺得這錦囊應該不是用來哄我的。只不過從元旦到春節才一個多月的時間,這點時間裡我能突飛猛進到什麼地步,這就很讓人擔憂王哲夫是不是犯了一個過高估計我的失誤……

 管他呢,我又不能自己一個人抓緊“修煉”,想那麼多幹嘛,元旦去了再說!

 想到這裡,我就開始回神到課堂,並且在下課的時候故意經過了蘇小謎旁邊,對她說了一句“林逸我一定會給你帶回來的。”於是讓她陷入了今天上午的第二次迷茫之中。

 接下去的兩個月中,我回歸了正常的大學生活。起床、上課、自修、運動、打遊戲、睡覺,並且隨著嚴冬的到來,期末考試也日益臨近,我不得不減少了運動和打遊戲。因為我心裡清楚我將要比同學多考“一門”,那就是跑去東島國考排制會的理論。不過我懷疑這門理論即使我交白卷隋柱都有可能強行讓我過,因為她還伸長脖子等著我通過考試,然後才好滅了我。

 這一段正常的日子讓我覺得排隊者和排制會的世界都是虛幻而不真實的,彷彿我從沒有涉足過那些東西。以至於我到校方去解釋林逸的事情的時候,自己差點就真的信了我編出來的“林逸是暫時出國去解決家庭問題”的說辭,雖然我這麼說好像也沒錯……校方在徵詢了相關班主任和輔導員的意見後,最終還是作出了在下學期開始前暫時保留林逸學籍的決定,主要因為現在國內根本找不到林逸的任何家長。

 只要林逸順利回來,這裡至少還是她的學校,我想。

 至於我們這個只剩下兩個半人的東海七支部,我倒是接到過六部長沈珍珠打來的電話,想必我的號碼是黎之飛因為不想理事而告訴她的。

 電話裡沈珍珠先是慰問了一番,但隻字不提王哲夫,然後問我是否希望六七支部合併,便於照應,如果需要她會向總部提出申請。

 我謝過了她的好意,表示讓我考慮一下,最好等黎之飛緩過來以後再和他討論一下,畢竟他現在失去了師父、徒弟以及半個妻子,曾經除王哲夫以外的一家之長現在不復存在。

 在元旦之前都無大事發生,唯一值得一提的是一個小插曲。

 這個插曲就是有天我在教室裡課間休息的時候,住隔壁寢室的班長突然從教室外進來,往我桌子上放了一封信。信封上,用從報紙上面剪下來粘上的方塊組成了字體不一、大小不一、粗細不一的三個字“陳式收”。

 邊上的隋藝大感興趣,說:“哦!這是情書!”

 我嗤之以鼻:“你瞎啊?這怎麼看都是綁架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