鵲上心頭 作品

第 84 章 美人在懷,我自然...

 “皎皎可願意原諒我?”

 崔雲昭原本半垂著眼眸,聽到這話,才緩緩抬眸看他。

 她心裡覺得甜,卻又想逗他,便故意道:“若我不原諒夫君呢?”

 霍檀倒是不覺得意外。

 他那雙溫熱的大手緊緊握著崔雲昭柔軟的小手,聲音都透著歡喜。

 “那最好了,”霍檀道,“皎皎快來責罰我。”

 霍檀微微傾身,湊到了崔雲昭面前。

 他故意地在崔雲昭臉頰邊蹭了一下,弄得崔雲昭臉上一癢,忍不住笑了一聲。

 “別鬧。”

 她嗔怪地說。

 霍檀也跟著笑了。

 他往後仰了仰,不再去逗她,卻正色道:“皎皎,你要照顧好自己。”

 “否則只要一離開家,我心中便都是你,擔心你吃不好,擔心你又生病。”

 “這可怎麼辦?”

 崔雲昭覺得自己的臉頰又紅了。

 “那夫君便少想我?”

 她故意說了一句反話。

 霍檀看她臉紅的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呢?”

 他說:“皎皎此言,為夫實在是做不到啊。”

 崔雲昭噗地笑出聲來。

 “你就作怪吧。”

 霍檀握住她的手,讓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胸膛上。

 “皎皎你自己來感受,”霍檀道,“看我的心是否一直為你跳動。”

 “是它非要想念你,惦念你,放不下你,”霍檀嘆了口氣,“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崔雲昭的手就貼在霍檀的心口上,感受到他清晰的心跳聲。

 噗通,噗通。

 他的胸膛寬厚結實,他的心跳也強勁有力。

 隨著他的呼吸,隨著他的話語,他的心跳越發清晰穿到在她手心上。

 震得她手心都麻了。

 更似乎,麻的不只是手心。

 崔雲昭輕咬貝齒,眼睛亮晶晶看著霍檀。

 夫妻兩個三日不見,頗有些小別勝新婚的意味。

 霍檀喉結滾動,他那雙大手也是熱力滾燙的。

 他深深看著崔雲昭,聲音低啞地問:“娘子,你的風寒真的好了嗎?”

 崔雲昭面上一紅,淺淺瞪了他一眼。

 “不好如何,好了又如何?”

 霍檀低低笑了起來。

 “娘子若是沒好,我自然要幫娘子暖身,若是娘子好了……”

 霍檀湊上前來,在崔雲昭耳邊呢喃。

 “娘子給我暖身如何?”

 崔雲昭臉上頓時春花盛開。

 她剛要嗔怪霍檀一句,就聽霍檀繼續說:“娘子,我真的很想你。”

 “好不好?”

 崔雲昭最後答沒答應,霍檀沒聽到。

 不過他牽著崔雲扎的手進入暖房時,崔雲昭倒是沒有拒絕。

 霍檀忍不住感慨。

 “皎皎,真暖。”

 ————

 今日霍檀深夜趕回來,本來就存著不可告人的心思。

 不過礙於崔雲昭病了,霍檀便沒有肆意放縱,只不過鬧了一個時辰,便又抱著崔雲昭去了水房。

 晚上兩個人都有些酣暢淋漓。

 崔雲昭出了許多汗,倒是覺得更舒服了,最後的那點滯塞都消失不見了。

 簡單洗漱之後,夫妻

兩個換了中衣,一起躺在了拔步床上。

 崔雲昭靠在霍檀胸口,聽著他的心跳聲,聲音有些慵懶。

 “你這都是哪裡學來的把戲?”

 霍檀低笑一聲,問:“皎皎可喜歡?”

 反正拔步床裡一片昏暗,彼此也看不到表情,崔雲昭便輕哼一聲,算是默認了。

 霍檀就道:“上一回,我實在是有些生疏,自覺對不住娘子。”

 “所以這兩日尋了幾本書,認真鑽研了一番。”

 崔雲昭簡直被她說的面紅耳赤。

 她狠狠拍了一下霍檀的胸膛,說他:“好的不學學壞的。”

 霍檀就笑了:“我真的壞啊?”

 自然是不壞的。

 如今兩人越發和諧,就連帳子裡這點事,都是無比契合的。

 尤其霍檀也不知哪裡學來的手段,弄得她身心歡愉,倒是被伺候的很舒服。

 得了趣,就覺得有意思多了。

 想到這裡,崔雲昭便又哼了一聲,算是默認了。

 霍檀低笑了一聲。

 崔雲昭是博陵崔氏女,這樣的高門大族,在女兒出嫁前都是有教引嬤嬤教導的。

 霍檀家裡自然什麼都沒有,上一回他幾乎是本能行事。

 表現還不如娘子。

 霍檀這人不懼艱難,既然知道自己不足,就努力學習。

 看今日,他的表現應該不錯。

 霍檀得意地笑了一聲,也只有在崔雲昭面前,才會這樣輕鬆表現出自己的想法。

 “娘子放心,我一定好好學習,爭取以後每一次……”

 霍檀話沒說完,就被崔雲昭一把捂住了嘴。

 “霍檀,你休要胡言亂語。”

 霍檀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輕輕捏了一下:“嗯嗯嗯。”

 他點頭表示同意。

 崔雲昭在黑暗裡瞪了他一眼,然後便躺回他身邊。

 霍檀手上一勾,就把她重新勾到了懷中。

 “娘子,睡吧,有什麼事,明早我們再說。”

 他輕輕拍著崔雲昭的後背,崔雲昭就在這溫暖而靜謐的氣氛裡,慢慢沉入夢鄉。

 這一次,夢裡只有一片燦爛花海。

 冰天雪地,寒冷冰湖都不見了。

 不知不覺,春日將至,百花盛開。

 這一晚崔雲昭睡得很沉,等次日清晨醒來時,她覺得整個人都是滿足的。

 崔雲昭長舒口氣,就聽到身邊霍檀的低啞嗓音:“醒了?”

 崔雲昭應了一聲。

 “皎皎睡得可好?”

 “睡得挺好,夫君呢?”

 霍檀便笑了一聲。

 崔雲昭沒有睜眼,只聽他在身邊動了動,很快,她就被霍檀扶著半坐起身。

 一杯溫熱的清茶便送到了唇邊。

 “美人在懷,我自然睡得好。”

 崔雲昭被霍檀餵了一碗茶,覺得喉嚨裡舒服多了。

 她重新躺下,聽邊上霍檀也吃了茶躺下,才道:“你說說,都發生了什麼?”

 霍檀就知道她要問。

 於是便直接開口:“韓中傑和孫押正都是貪生怕死之輩,嚴刑拷打還沒過半日,就都招供了。”

 “他們兩人交待出一個人,”霍檀頓了頓,才壓低聲音道,“伏鹿刺史張威。”

 崔雲昭眨了一下眼睛。

 這位伏鹿刺史,崔雲昭沒有任何印象。

 霍檀便解釋道:“張威原來同竇爭平級,兩人都是天雄節度使封鐸身邊的心腹,不過後來竇爭戰死,張威上位,成了封鐸身邊的頭號大將。”

 “伏鹿歸天雄代轄之後,封鐸便把張威派到伏鹿,這麼多年來張威盤踞伏鹿,因為只是代轄,並非節制,所以張威就動了心思。”

 “韓中傑等人一開始確實是竇爭的手下,不過竇爭身邊的能人很多,韓中傑等人毫不起眼,便被張威收買反叛了。”

 “從一開始,韓中傑他們就是張威的人。”

 崔雲昭便道:“我知道了。”

 霍檀就繼續道:“張威有個見不得光的癖好,喜歡凌虐年少之人。”

 霍檀說到這裡,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他不敢在伏鹿作威作福,便動了博陵的心思,因為博陵這邊有早年他留下的人手,呂繼明這個人又都把心思放在爭權奪利上,所以這件事居然被張威辦成了。”

 “他用銀錢收買人手,用地位蠱惑那些心懷不軌的長行們,一開始只供自己玩樂,後來他也會把人送出去作為利益交換。”

 “這麼多年來,居然一直沒被人發現。”

 說到這裡,霍檀忍不住捶了一下床。

 他是真的很生氣,每次說張威名字的時候,都是咬牙切齒的。

 他不僅氣這些人禽獸不如,也氣自己一早沒有發現。

 以至於那麼多孩子無辜慘死。

 崔雲昭也很生氣,不過

因為一早就猜到了,所以現在倒是沒有被氣得失去理智。

 她只是問:“然後呢?呂繼明肯定不會放過他。”

 既然供出了張威,就不可能置之不理。

 伏鹿刺史如何?封鐸的手下又如何?

 且不提這是個大好的機會,光是張威做的這些事,就讓提審的那些軍官們恨得牙癢癢了。

 霍檀道:“之後就是在商議要如何處置張威。”

 崔雲昭便明白了。

 這件事一旦被揭發,只要把韓中傑那些替張威做事的人一舉拿下,那麼人證物證都很好收集。

 查證不是難事,怎麼絆倒張威,怎麼從封鐸手裡把張威處置了,才是難事。

 若張威是郭子謙的手下,那郭子謙直接就能處置了他,可張威是封鐸的手下,封鐸又同郭子謙不對付,就不是說說那麼簡單的了。

 況且,即便人證物證都在,只要張威抵死不認,他們便無計可施。

 崔雲昭偏過頭看了看霍檀,見他眼神平靜,便知道此事無論是呂繼明還是郭子謙都沒有要放過張威的意思。

 “最後還是郭節制出手的吧?”

 霍檀笑了一聲,捏了一下她的手:“其實若是韓中傑他們按兵不動,我們要查到他們是很難的,因為他們幾人做事非常隱蔽,把孩子們往外運送,都是通過出殯等方式,他們找了個棺材鋪,固定幫他們送棺材出城,士兵們不好盤查棺材中的死者,所以每一次都順利出城。”

 崔雲昭蹙了蹙沒頭,心道這些人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況且除了那個趙姑姑,其他的姑姑們都不知道孩子們為何會失蹤,又去了哪裡,因為膽小,都沒有主動過問過。”

 這樣一來,線索就更難查了。

 好在韓中傑這個人膽子太小,可能這些年死在他手上的孩子太多,以至於他越發心虛膽怯,壞事做多了,如今夜裡睡不著覺,腦子就不靈光。

 霍檀冷笑一聲:“他是自亂陣腳,覺得只要把撫育堂一把火燒了,就沒有人能查到線索了。”

 “可他也不想想,撫育堂被燒了,反而會引起呂將軍和其他人的注意,這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要不是這樣,他們直接靜悄悄逃竄出博陵,才是唯一能逃出生天的方法。

 崔雲昭也跟著冷哼了一聲。

 “他們這些人貪婪又懦弱,否則也不會被張威拿捏,替他做了這麼多壞事,一是為錢,二是為權,如今的日子過得好好的,他們自然不可能放棄。”

 霍檀又捏了一下她的手,算是無聲的安撫。

 “不過順著韓中傑,我們已經把參與此事的其他四名長行都抓到了,一一審問過後拿到了證詞。”

 “這四名長行中有兩人是專門出城巡邏的士兵,所以他們可以消失幾日把人送去伏鹿,伏鹿如何接頭,如何進城,他們都講的很清楚。”

 “也從他們手中找到了張威的書信。”

 “這六個人中,有一人讀書識字,張威的信很簡單,裡面也沒有別的內容,只有時間和年齡等信息,但卻可以同撫育堂失蹤的孩子對上,這個就是物證。”

 霍檀講解得很清楚。

 “一般這種案子,都是軍務司審問,審問之後上報給朝廷,朝廷下達軍令,讓嫌犯所隸屬的藩鎮押送人去汴京,跟人證物證一起再行審問。”

 說到這裡,霍檀頓了頓。

 崔雲昭便福至心靈,回答道:“但是郭節制擔心封鐸不會交出張威。”

 霍檀點點頭,聲音低沉:“博陵這邊的事故,人證物證俱在,又事關朝廷的仁政,所以陛下肯定不會輕拿輕放,肯定要拿張威過堂。”

 “但封鐸手下的大將折損嚴重,如今能代轄伏鹿的只有張威,若是把張威交出去,他對伏鹿的控制就會減弱,封鐸肯定會想盡辦法拖延,或者直接違命保下張威。”

 天雄地處中原同北境的交通要道,天雄守住,北方的厲戎就無法長驅直下,直達中原腹地。

 封鐸威名在外,是多年的老將,有他鎮守天雄,這幾年厲戎都很老實,只是在幽雲十三州作威作福,倒是沒有試探入侵中原腹地。

 說到這裡,霍檀的聲音越發沉靜。

 “封節制並非不是個好武將,也並非沒有保護百姓,保家衛國的雄心,只可惜……”

 只可惜藩鎮雄踞的當下,要想保存自身,是能任用德行有虧的武將。

 張威無論是什麼人,他只要是封鐸的馬前卒,封鐸就不能讓人隨意拿捏他。

 崔雲昭聽著霍檀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心中卻不覺得沉重。

 因為她知道,世道總會變的。

 霍檀有一下沒一下捏著崔雲昭的手,彷彿在撫摸好不容易得到的珍惜,喜歡又小心。

 他開口:“所以我同郭節制建議,不如先斬後奏。”

 “只要把張威拿下,一起送去汴京,那封鐸還如何保他?”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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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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