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神大白 作品

第39章 第 39 章【日更+1.5W營養液加更】





在剛剛一樣被迫下線,如今才偷偷摸摸聽現場版的太子沉默了一下,頭腦風暴三秒後:“……應該是會稽公主說出了幕後黑手的一些信息,而這些信息剛好能與那個叫江離的人對上吧?”




湛兮一聽這話就忍不住激動的拍了拍太子的肩膀:“你說得對!”




他讚歎地看著太子,瓜娃子真厲害,瞧瞧這小腦袋,怎麼長得?根據隻言片語就能推斷出大致走向,你這腦瓜子不抓去做完形填空和閱讀理解真的是浪費了!




會稽公主的話似乎要將江離釘死在了那個“面具神秘人”的角色上了,但江離依然不慌不忙,他甚至蹲了下來,緩緩地探過頭去,臉上的面具越發靠近會稽公主的臉……




眼看著那熟悉的面具,以及面具後格外明亮又淡漠的眼睛,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會稽公主忍不住有一種呼吸急促的感覺,她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等待著他靠得更近。




就在這詭異的氛圍開始勾絲的時候,江離突然高聲道:“公主還請!再仔細看一看!!”




語畢,他一把掀開了自己的面具。




一張被烈火焚燬後可怖的面容無遮無攔地直接衝入了會稽公主的眼睛裡。




會稽公主眼珠子瞬間就瞪圓了。




下一秒,她失聲尖叫:“嗷嗷嗷!啊啊啊啊——鬼啊!!!好醜的鬼!離我遠點、離我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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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稽公主被江離面具下“英俊無比”的臉嚇得滿地亂爬,江離靠近她一步,她就嗷嗷嗷叫著往後爬十步。




湛兮當場笑噴,好嘛,這廝說他壞心眼,他自己心眼也好不到哪裡去,到頭來,還不是故意嚇唬這女人給全場逗樂?




永明帝要笑不能笑地搖了搖頭,回首和曹穆之說了句:“朕也許久未見他如此‘活潑’的模樣了。”




捧著香瓜的一皇子呆呆地望著前邊的動靜,有些理解不能:“她怎麼了?江離的臉也只是有點像燒熔了的蠟燭而已啊,她怎麼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太子沉默地摸了摸弟弟的狗頭:孤的好弟弟,不是誰都像你一樣神經大條的。




湛兮和太子是同一個想法,一皇子這種沒有絲毫被嚇到,還問“你臉為啥和我們不一樣?哦,你燒到了,那你痛嗎?你要鳳凰油嗎?”的小孩,才是奇妙的存在。




湛兮近乎可以說,一皇子似乎是有一顆純天然的赤子之心的。




江離那張臉對於一般人來說,那是看了就能治癒“貪戀床板綜合徵”的,並且還會導致主體瘋狂掉san值的存在,詳情請見現在還在陰暗爬行的會稽公主。




“公主現在還覺得我是那個同你有接觸的戴面具的神秘人嗎?”江離平靜地問。




會稽公主被嚇得頭皮都要飛了,一直揮著手叫江離離自己遠一點,滾遠一點,醜鬼!




聽到江離的問題,會稽公主一副心中白月光被玷汙了似的,當場就蹦了起來,聲嘶力竭——




“不可能!你絕不是他!!!雖然你們的聲音很像,但是他是那麼的溫柔,哪裡像你,一把好嗓子都不會好好說話,陰陽怪氣像個死太監!”




江離:“……”




“還有,你那麼醜,你怎麼學人家做這一身打扮!同樣的面具,露出下顎來,他是那麼的美好,下顎白璧無瑕,可是你呢,你方才就算沒拆開面具,從我以下往上看的角度,也似乎能見到你臉上醜陋的瘤痕!我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沒想到你是真的醜得能嚇死人!世間安能有如此醜陋之人,竟然還敢來汙我的眼!”




江離:“……”




“還有還有,”會稽公主幾乎快要語無倫次了,“你穿得這一身是什麼啊!京都的農夫都不這麼穿了吧?灰撲撲的像在塵土裡打滾了似的,你又不是乞丐你穿這麼邋遢做什麼!那個能令我心動的男子,又豈能是凡夫俗子!”




“你可知道?他一身白衣,飄飄然若月下仙人。若你見了他,必定要自慚形穢的,又豈敢模仿他去戴面具。就你這張臉,也好意思戴面具勾引人,簡直是自取屈辱,東施效顰!”




被從頭到腳恨恨羞辱了一頓的江離:“……”




他不僅沒生氣,反而還很好脾氣地笑了:“雖說是如此,但卻也不是在下的錯,只怪那人要模仿在下的模樣,卻又為了能勾引的到公主您,而不得不模仿不到家,被迫露出了許多破綻。”




是的,從始至終,都不是他江離在模仿會稽公主口中所說的那個“神秘人”,而是那個“神秘人”在有意地模仿他,想讓公主誤以為神秘人是他,目的就是想要栽贓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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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湛兮看到江離敢施施然地走出去直面狂風暴雨,而永明帝和曹穆之都對此視若無睹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是一場栽贓陷害。




湛兮思忖著:如今這情況,以江離他對永明帝的忠誠,和永明帝對他的信任看來,這等程度的栽贓陷害是沒有用的。但是人心叵測,此舉或許能令他們君臣關係出現一些裂痕呢!




就算是永明帝不懷疑江離,江離也不為此不心虛,但這一安排也不是一點兒用處都沒有,至少還可以噁心一下他們啊!




而這種噁心人的安排的最重要的作用,或許就是簡單粗暴地斬斷永明帝往下追查的線索。




江離溫和地說:“公主厭惡在下貌醜,在下卻覺得與公主一見如故,不若請公主移步,到‘寒舍’去促膝長談?”




會稽公主剛要開口拒絕,就見暗處忽然跳出了兩道黑影,瞬間制住了她還將她的嘴給堵上了,拖著她就往外走,看來是準備拖到江離的“寒舍”去。




“許是查不出什麼的了,”永明帝對江離說,“她那腦子,朕十來歲的時候,就知道的,恐怕實在記不住什麼有用的東西。”




“公主一定還知道一些什麼,只是她並不知道自己知道而已。正如方才,若非在下摘下面具,她又豈能說出那面具神秘人更多的細節呢?”江離緩緩說來,“‘幫助’他人記憶起他們沒能留意的細節,正是在下的術業專攻啊。在下自當盡力,願為陛下呈上更多有用的內容。”




“既如此,你去辦吧。”




一皇子聽了一耳朵,卻感覺自己聽不懂,問湛兮:“小舅舅,江離他剛剛在說什麼?是什麼意思?怎麼幫人想起來不記得的事情?”




湛兮怨念地看江離漸行漸遠的背影:“……”




你他孃的不要把“嚴刑逼供”說得那麼隱晦啊!這玩意兒晉江又不禁止!




你說成這樣,我怎麼向孩子解釋?




“小舅舅!?”一皇子又叫他。




湛兮決定死道友不死貧道:“問你大哥去,我剛剛走神了,我沒聽清楚。”




確實聽懂了的太子:“……”




啊這!他要怎麼說,難道告訴弟弟說江離把會稽公主拖走,可能是拖下去“泥耳籠首”、“捶脅籤爪”嗎?




這是能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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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稽公主被拖走了,這個瓜似乎就這樣在一皇子一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中結束了。




湛兮走出了戲曲中的“鬼步”,準備要無聲無息地溜走。




是時候回將軍府去享受躺平擼貓貓的鹹魚生活了,癱個三五天的再打開看看這個“秋季任務”的獎勵是什麼東西,再繼續癱了十來天,玻璃工匠的全國交流大會也要開始了……




但是湛兮就快要到大門口的時候,被太子拽了住了。




湛兮怒目而視:“……你撒手!”




太子回頭搖人:“一弟!曹國舅準備偷偷溜走!”




一皇子聞聲瞪了過來:“小舅舅!!!你停下!你怎麼可以這樣!?阿耶阿孃說你要吃了晚膳才出宮的!還有,那把刀,後來呢!它是大夏國主打造的,後來怎麼到你手裡了,你都沒說完!!!”




一皇子簡直出離憤怒了,邁著自己的小短腿,每一步都走得很大力,用盡全力去踩地板,彷彿要以此來證明自己的不滿,並且營造出自己很可怕很強大、可以威懾住湛兮的氣場來。




眼看著他們三個又聚攏成一團了,曹貴妃掩嘴笑了笑:“還是小孩兒好,精力充沛無處撒歡,不像我們兩個,老咯老咯,我們回去睡個午覺吧。”




永明帝自是無有不應,與愛妻執手,兩人準備默默離開。




怎料湛兮忽然大聲說:“我是你小舅舅我又跑不掉的,我遲早會告訴你大夏龍雀刀的所有過往的,但是我現在沒有醞釀好,給你講豈不是沒辦法講得繪聲繪色?”




“誒對了大蟲兒,方才江離說你從前見過的那個名字裡有個‘蘭’字的姐姐,是他親妹妹呢,你難道不好奇這其中關係嗎?”




“這其中關係?”一皇子歪了歪頭,“什麼關係?”




“就比如說,這個‘蘭姐姐’到底是不是真的自己想不開投河自盡啦,她母親是不是真的覺得女兒做得不對才引火**啦,江離的臉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啦……”




“誒!?有道理,我想知道!”




“那你要問姐夫啊!”湛兮大聲喲呵,然後鎖定準備溜走的那對夫婦,“哎呀姐夫!姐姐!你兩要去哪呢?”




一皇子一回頭,發現他阿耶阿孃已經快要看不見身影了。




湛兮慫恿地說:“快追過去啊大蟲兒,江離是姐夫手底下的人,除了姐夫,誰知道他的過往呀!”




“阿耶阿孃!你們等等我!!!”一皇子果然拔腿就追。




默默注視了全場的太子:“……這算什麼?”




“這算禍水東引啊。”湛兮擦了擦額角的汗。




“你怎麼能說於菟是禍水呢?”太子皺眉譴責。




湛兮扶著自己的老腰:“你看看他整日精力無窮、活力無限的模樣,再瞧瞧我這春困秋乏、筋疲力敝的狀態,他整日就唸著要折騰我,難道不算是在禍禍我?”




太子恍然大悟:“……原來你對自己的虛弱有如此深刻的認知啊!”




湛兮:“……”我看你是屁股癢,找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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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兮最後也沒能出宮,因為被他“禍水東引”的永明帝直接派人把他給“請”到了立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