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子下 作品

第1918章喊殺聲頓起





李國章吐出一口煙霧說道:“自信跟傻逼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男人笑了笑,“我聽著”。





李國章淡淡道:“柳家在瀋陽有多少地下資產,有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與多少官員有利益輸送?能否給我提供一套完整的資料”。





“你找死”!!!!男人臉色驟變,聲音冷厲到比氣溫還要冷。





李國章笑了笑,“做不到”?





“我不管你是哪裡來的過江龍,說出這句話,就代表著你們離不開東北”!





李國章轉頭看向男人,笑道:“看來沒法談”?





男人冷哼一聲,手上的菸頭往上一彈,帶著火星的菸頭騰空飛起數米,在寒風中飄向遠方。





沒有再說話,只有嘈雜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包圍而來。





李國章笑了笑,“這麼沉不住氣”?





男子一拳打出,直奔李國章額頭。





李國章偏頭躲過,一拳打向男子胸口。





男子抬手擋住,雙方同時踢出一腳,正中對方胸口,兩人瞬間退出三四米。





李國章笑著拍了拍胸口,“搬山境後期巔峰,我倒是小瞧了東北”。





四周的黑暗中,數不清的人影朝這邊匯聚過來,長刀短棒在路燈下反射出明晃晃的光芒。





男人不是一般的冷靜,擺了擺手,阻止黑暗中的人影進一步靠近,哪怕到這個時候都沒有徹底撕破臉皮。





“兄弟,我不管你是何方神聖,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李國章笑了笑,“有這樣的武道境界和如此冷靜的心智,看來你在沈家康身邊的地位不低”。





男人眉頭微皺,“換做其他人,可能連跟我說話的資格都沒有,你應該知道,我給了你足夠的尊重”。





李國章笑道:“換做其他人,我早已經將他大卸八塊”。





男人聲音愈發的冰冷,“看來是沒得談”。





李國章淡淡道:“我給了你機會,是你不願意跟我談”。





男人緩緩將手伸到空中,:“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李國章呵呵笑道:“同樣的話奉勸你,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男人的手猛地放下,四周喊殺聲頓起!





萬事開頭難,一旦開了個頭,打破了心理的防線,就不再會有心理上的牴觸和顧忌。





這就像一個殺過很多人的殺人犯,一旦說出了第一個,再說出第二個、第三個、第n個就容易多了。





承認一個是死刑,承認一百個還是死刑,全部承認又能有什麼區別呢。





嚴昌平就是這樣,剛開始的還放不開,看攝像頭的眼神躲躲閃閃,隨著逐步進入狀態,漸漸的娓娓道來。





二十年的時間,是一個底層人物的奮鬥史、強者的霸凌史、弱者的血淚史。





隨著各色人物的粉墨登場,盡顯人性中最骯髒、最貪婪的邪惡。





從他的招供中,彷佛能聽到那時那地,慘叫聲、歡笑聲的混音,彷佛能看到紙醉金迷、絕望悽慘的畫面相互交織。





秦風聽得血脈噴張,好幾次都想一拳打死他,同樣是從底層起來,同樣是從酒吧、ktv這種娛樂業起家,但是他們從民生西路開始,從沒欺壓過人。





至少從來沒欺壓過普通老百姓。





陳然的情緒一直很平穩,只是聽到某一部分的時候會皺眉思索,有時候也會打斷問一兩句,但臉上看不出明顯情緒變化。





他的情緒不僅平穩,還很有胃口的吃了一桌大餐,喝了一瓶紅酒,好像嚴昌平講的那些罪惡還是他的下酒菜。





這讓秦風很不爽,不過他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從始至終都沒說話,只是獨自生悶氣,也大餐了一頓,喝了半瓶茅臺借酒澆愁。





相比於陳然和秦風,李國章就顯得有些悽慘了。





大冷的天,背靠在車頭上,寒風呼呼的吹,肚子咕咕的叫。看著別墅裡的燈火輝煌,啃著又冷又硬的麵包,連杯熱水都喝不上。





昏暗的燈光下,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中年男人,叼著一根沒有點燃的煙來到了他的面前。





“兄弟,借個火”。





李國章正咬著麵包,伸手掏出打火機給他點上。





“兄弟,這麼晚了還不回家”?





男子深吸一口煙,緩緩道:“本來可以回家的,但有些事兒還沒解決,回不去啊”。





李國章繼續啃著冷硬的麵包,淡淡道:“事情嘛,重要慢慢的解決,越急越解決不好”。





男人笑了笑,“女人總覺得男人養家餬口天經地義,只有男人才知道,哪有那麼容易。這麼晚了,你不也還沒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