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河 作品

第696章 詩劍壯琴音(上)

 
“那倒不至於。”陳守仁從篝火堆裡抽出一根燒火棍,吹滅火苗,將碳條遞到白澤手裡,說道:“沒有筆墨,你姑且就拿這碳棍當筆用吧。”

 
“倒是有趣。”白澤鋪開卷軸,羅興十分有眼色,跑過去舉著卷軸,方便白澤用碳棍寫字。

 
“你說吧,要寫什麼?”白澤問他。

 
“這首詩,叫詠月。”陳守仁緩緩說道,眉眼溫柔,“天地渾茫茫,月亮像大窗。大河嘩啦啦,披著白月光。”

 
“沒了?”白澤十分驚訝。

 
“沒了。”陳守仁點了點頭。

 
白澤笑了起來,說道:“這詩怎麼感覺跟我那時候寫的一樣,都如此樸實無華,又句句在理。”

 
白澤厚著臉皮把自己吹噓一番,又說:“我怎麼感覺這首詩不是你寫的。有故事?”

 
“有故事。”陳守仁笑道,眉眼有些落寞,說道:“不過大約不是什麼讓人聽了會覺得高興的故事。不說也罷。你記住了嗎?”

 
“這是自然。”白澤揮動手中碳棍,筆走龍蛇,一氣呵成,將那首《詠月》寫在卷軸之上,拿給陳守仁看。

 
陳守仁看罷,笑道:“字有進步,有風骨了,劍意也更濃了。你贈字給我,這樣,我也不讓你吃虧。我且問你,這些年,書讀的怎麼樣?”

 
“不怎麼樣。”白澤如實回答,“偶爾翻翻。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種能一直坐得住的人。總是想到處走走。”

 
“書讀百卷,路行千里。”陳守仁笑道,“五湖四海,千山萬水,有何不是書呢?”

 
白澤笑道:“你倒是越來越像夫子了,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不過別說,還挺有道理。”

 
“那我問你,讀了這麼多書,可有在書裡遇到很喜歡的字?”陳守仁笑問。

 
白澤一聽此話,心知那邋遢先生要傳授給他儒門真學了,當即神色一凜,正經起來,問道:“你當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