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朵尚烈 作品

(一〇〇)欲婚不成

  夕弦忙站起來,看著尚烈,抿了抿嘴,“你,不能殺他。”接著,夕弦的淚剎不住了,噼裡啪啦落下來。哭著叫道:“尚烈——”

  尚烈愣愣地看著夕弦,小片刻後,疑問道:“是,你爹?”

  看夕弦的眼神,尚烈知道他猜對了。

  尚烈凝視著夕弦,探問道:“他,不同意?”

  夕弦眼掛淚珠微微發抖地注視著尚烈。

  這一瞬,尚烈覺得眼前的一切一下暗了。他身形晃著退後了兩步,他很沮喪!很難過!他的眉目抽動,他也想哭,可他極力的控制著。他不想讓對面的夕弦看出來。

  片刻後,尚烈故意擠出一點笑容,道:“你先別急著哭。”說著上前來拿了夕弦的手帕給夕弦擦眼淚。“我猜,一定是你沒把我誇得足夠好,這樣,你帶我去,現在就去,我去和他說。”

  儘管尚烈盡力表現得不讓夕弦看出他的難過,但是喜歡的人怎麼可能連對方的情緒都察覺不到!

  夕弦看出了尚烈的難受,那難受是從心裡出來的,尚烈笑著,越是這樣,夕弦越知道尚烈心裡那難過得沉重。一時間,夕弦的難過也又重了一重。

  “尚烈,”夕弦哭道,“他飛走了,我不知道他在哪兒。”

  尚烈又是故意笑道:“那就先不去,咱先不哭了好不好,給我講講,你是怎麼說的,為什麼不同意?”

  夕弦斂住哭泣,道:“我爹沒在鬼族,他在凡界,我去找爹三次了,他都不同意。”說著看向尚烈,“前兩次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我想勸爹同意了再跟你說,沒想到……”

  “那他對我有何不滿意之處?可說為何不同意我們在一起?”

  夕弦眼望著尚烈,心道:“你會死,可我怎麼說,我不能說啊。”這樣夕弦就有點愣愣的。

  “夕弦,怎麼了,說話啊,我哪裡不好,配不上你,說話啊。”尚烈抱住夕弦的兩臂。

  夕弦回過神來,憋了一會兒,仍然說不出口。尚烈等不到夕弦的話,自己苦笑一聲,“我好像知道了。”尚烈鬆開夕弦,一轉身和夕弦並排望向河水。

  “我在天界時橫行霸道,欺人無數,名聲很不好,一定是你爹聽了傳言,認為我不可託付,我之前就想到過。——想不到我以前做的,趕到這兒阻我。”

  “夕弦,我的確對別人不友善,脾氣也有點壞,可是我敢保證,絕不會像對別人那樣對你,我會一直對你好,照顧你,保護你,誰敢動你一根毫毛我打死他!”

  “尚烈,我相信你!”夕弦扭頭看著尚烈。

  四目相對,尚烈一下抱住夕弦的頭,聲音有些顫地道:“不會離開我,對嗎?”

  夕弦一聽,就懂,原來尚烈和她一樣,怕不同意後就是分手。夕弦眼珠又包上了淚,她笑了。尚烈一下親在夕弦嘴上,兩個人都些發顫,緊緊地抱著對方,像怕一鬆手就人不見了一般。

  夕弦被尚烈牽著手,回到小院,一進門,院中弄菜的柏婆婆抬頭就發現夕弦有變,“阿弦,怎麼了這是?”

  尚烈倒是沒遮掩,“她爹不同意我們成親。”說完拉著夕弦往裡走去。柏婆婆自語地道:“原來是她爹不同意,我還一直以為是你家人不同意。”

  夜晚,尚烈和夕弦在黑暗中誰都沒睡著。尚烈住的是外屋,夕弦住的是裡屋,這是個套屋,三年來,尚烈和夕弦一直這樣住的。

  夕弦已經把三次見安將的經過講給了尚烈,但對話只簡單地道“始終不同意”。“爹最後道:‘我不管你了,你想咋滴就咋滴,我走了,以後不要來找我!’就冒著雨飛走了。爹的意思應該是,我跟你在一起,他就與我斷絕關係。”

  尚烈靜靜聽著,“我不管你了,你想咋滴就咋滴”這……尚烈起初聽沒反應過來,可片刻似是捕捉到什麼關鍵點,透過窗格紙映進的朦朧月光,他臉上竟浮現出一抹笑意。

  一晃幾日過去,尚烈和夕弦又如以前一樣,恢復了情緒,照常生活。可是柏婆婆則這日強硬地先後把他倆拽到上屋,柏師傅也在屋內坐著喝茶。

  “阿烈,這幾日我和你師父商量好了,現在就問你一句,你想不想娶阿弦?”

  尚烈道:“當然想娶。”

  “阿弦,你想不想嫁阿烈,現在可不是害羞的時候,你聽好,你若點頭,我們老兩口就給你們把婚事辦了。說起來,我們也是你們長輩,你爹不同意,是他沒看到阿烈多好,這阿烈又勤快,又本分,又對你好。你想嫁,婆婆就給你辦婚禮!如果哪天你爹來了,老太婆我去跟他說,這姑爺嫁得沒錯!”

  夕弦聽言內心狂跳,欣喜地對著柏婆婆就笑著低下頭。

  “好嘞!——老伴兒,兩個孩子都同意,這樣,這三天咱們就採買,三天後,就給你倆辦婚禮!”

  屋外,黑鳥阿左一驚:“結婚?三天後?”他思忖著,“大祭司交代不讓他倆結婚,可是我這回去報告再回來也來不及啊!這可怎麼辦!”

  他看了眼對面不遠處的黑鳥初一,那初一悠閒的樣子,好像根本不擔心似的。https:/

  “如果要破壞婚禮我可怎麼破壞,我真要破壞他倆婚禮嗎?”阿左心中很是糾結。

  夜晚,河邊,尚烈拉著夕弦的手,兩人坐靠著。夕弦道:“婆婆真是果斷。”